这屋中的陈设极简,除了一张空空如也的床铺,以及四张画卷,有其中三张背对着墙面,唯有一张青年画像正放。
还有一张木制的桌椅,两块蒲团。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桃仙坐在面朝大门的位置,又给李灵运赐座,他手掌一翻,桌上登时出现了一壶冒白气的热茶与两个杯盏。
他冲泡着茶水,面带微笑:“你可有什么想与我说的?”
“你的名字,陶缘。”
李灵运目光闪烁:“像你这样活了漫长岁月的仙人,还能记住自己的名字,看来你是真的很重视。”
闻言,桃仙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便有几滴茶水渗出。
他挽起衣袖擦拭,神色淡然:“仙人也是人,若不留下些念想,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听你这话,你是见过了蜉蝣吧。”
“蜉蝣?”
李灵运短暂思索,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蝉仙:“你说的是陈仙人?”
“对,你也可叫他陈蜉蝣。”
桃仙将泡好的茶水推过来,语气平静而沉着:“那家伙睡得太久,便是就连自己姓名也不记得了。
他幼时是在寺院长大,打小就与众不同,方丈担心他心比天高,于是赐名‘蜉蝣’。”
“至于陈,那也不是他的姓氏,而是方丈出家前的姓氏。”
“听你这话,这家伙已经糊涂到就连姓名都记不清楚的程度了。”
桃仙的语气一直都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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