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笙扯了下唇角:“林先生很会开玩笑。”
林栩也不辩解,只微微一笑:“听说余老师从事教育行业,有个问题我好奇很久,今天想请教一下。”
“您说。”
“某种程度上,我们面对的群体一个是学生群体和特殊群体,我的工作是帮助患者减缓或消缓病态症状,盛老师则是帮助学生建立认知,让他们尽可能和世界重新接轨。”
“但我最近发现,有一部分群体,本身属于所谓正常人,”
林栩语气微微一顿,眼底笑意淡去了些,“却因为和患者有恋人、婚配家属、或者是血亲等亲密关系,同样感到痛苦与无助。”
“这些人不会和患者沟通相处、也无法缓解爱人痛苦现状,所以只能在日复一日陪伴折磨里,越陷越深。”
林栩打了个响指,将话题重新丢给余幼笙:“作为老师,季太太也见过类似情况的学生家长吧。”
“你观察过,他们是如何坚持下来的吗?”
余幼笙注意到对方突然的称呼转换,只是先被问题先绊住脚。
“人如果只想着苦难,的确是没办法坚持下去。”
她沉吟片刻,缓慢斟酌字句:“但至少在我所了解的范围,季先生说的苦难,并不是全部。”
她带过的学生里,有超雄的学生、有人内心不健康的学生、有暴力倾向的学生、甚至有人也会动手伤人。
但与此同时,这些孩子也会和她问好,会课下时凑过来和她开玩笑,更会远远在校门就朝你着急跑来、只为说一句老师好。
痛苦的确存在,可无法否认的是,幸福同时也伴随左右。
“很遗憾,我没有和学生家长聊过这些伤痛,”
余幼笙摇头表示爱莫能助,踌躇许久,还是给出自己浅显的看法,“但在我看来,”
“如果不把坚持单单看成行为,而是当作感情等众多因素下、权衡利弊后的选择,或许季先生的问题会更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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