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笙人就站在季宴礼旁边,接电话没避着他,电话里的邀请自然一字不落地传进男人耳朵。
闻言,季宴礼不动声色地微微抬眉,只听余幼笙客气且疏离地拒绝后,电话里的男人又不死心地询问:“那天我听齐楠说,你最近结婚了?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视线里,矮半头的余幼笙很轻皱了下眉,显然不愿再聊:“嗯,我的确结婚了。”
“笙笙,”
季宴礼低声喊人,伸手在面前货架拿起一头花菜,询问她意见,“帮我挑下菜。”
“哦,好的。”
余幼笙和电话那端人无话可说,正要搪塞挂断电话,就听季宴礼似是随口一问:“在和同事聊天吗?”
猝不及防被男人打岔,余幼笙现在反而回复谁都奇怪,只能先朝眼前人点头,心中隐隐不安。
果然,下一秒就见季宴礼眉目温和地笑了笑,夸赞道:“果然教师们都很负责。”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拨开手中花菜的发黄边叶,镜片后的黑眸笑吟吟,不疾不徐:
“我以为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享受下班后的私人生活。”
“”
这次连对面的呼吸声,都骤停沉寂几秒。
余幼笙怔怔抬眼望向丈夫,不懂向来寡言的人用意图,就听季宴礼再度微笑着缓缓开口,一字不落传进电话:“替我向那位老师问好。”
男人笑容温文儒雅,宛若翩翩有礼的绅士:“我向来最佩服,全身心投入教育、为人大公无私的教师。”
“……”
这次王老师直接挂断,没再多废话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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