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体贴询问:“需要我回避吗。”
初春夜间风大寒凉,余幼笙不可能让季宴礼下车挨冻,摇头挂断几次,发现母亲还坚持打来,只好无奈接起。
她将音量调到最小:“……妈。”
“那女人介绍的什么烂人,”
果不其然,于梅接起电话就是一通怒骂,
“答应相亲是给他面子,他居然还敢嫌弃你?我还嫌他是个初中没毕业的暴发户呢!”
母亲居然替自己说话,余幼笙倍感意外,又有几分感动:“没事的,他没拿我怎么样。”
“那也不能凶我女儿,”
于梅依旧愤愤不平,“你放心,下次叫你去相亲前,妈一定帮你把关。”
原来是为了“下次相亲”
。
余幼笙低头自嘲轻笑,心不在焉地哄人几句后,挂断电话。
手上三分钟前还捧着美味佳肴,现在却味同嚼蜡,季风发难都没让她如此疲惫。
有一瞬,余幼笙甚至自暴自弃地想,是不是只要她结婚,就不用再过被母亲掌控的日子。
“你很着急结婚吗?”
身旁沉默许久的季宴礼出声,余幼笙抬头,发现男人正静静望着她,目光温润如玉,皎白银月在他身后静静盛放。
躁动心绪忽地平静下来。
心事积压太久,又或许是季宴礼身上沉淀的安定感太甚,余幼笙被他问起痛处,也并不慌张。
“家里催的紧,”
她朝男人笑了笑,无所谓道,“至于我,大概也需要一段婚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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