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炎熟门熟路地避开了裴府的守卫,伫立在沈无忧卧房前,踌躇不敢上前。
很多话一旦挑明了说,便再无回头路。
而且他并不想从她口中听到有关裴行止的任何事,也接受不了她和裴行止行过房。
只是今天要是不能问个清楚,往后他怕是连个好觉都睡不上了。
卧房里,沈无忧单手托腮,认真地翻看着礼部尚书给她送来的有关春闱各项制度的编纂簿。
她一连翻看了几十页,将所有注意事项记下,还是觉得不够妥当。
这些制度全是明面上可以查到的东西,她想要了解的,是春闱暗地里那些不成文的规矩。
“真要是按照这上头的规矩监考,万一出了什么差池,连应变的时间和对策都没有。”
沈无忧叹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礼部尚书不是很待见她。
除却这本编纂簿,竟是一点规则都不愿意向她透露。
与此同时,书案上的兰膏烛眼瞅着快要燃尽,开始噼啪作响。
火星子连同着碎烛沫四处飞溅,使得原本干干净净的烛台被浅红色的烛油染得斑驳狼藉。
沈无忧拿起剪子,剪了烛心,又重新续上了带着特殊芳香的兰膏烛。
她嗅闻着烛芯燃烧时散发出来的点点清香,随口询问着在一旁绣花的秀儿,“秀儿,这批兰膏烛是从哪里订购的?”
“这批兰膏烛是龙兴烛铺的新货。
掌柜的说了,这批货很受京都城名媛贵女的欢迎,夜间燃上,整个卧房都能飘散着香气。”
“香气倒是不错,就是蜡烛的质量差了些。
燃到末端火星四溅,危险得很。”
沈无忧话音一落,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即刻翻起了编纂簿。
编纂簿上写着,春闱总共有三场考试,每场考试持续两天。
这期间所有考生都不能离开考场,就连夜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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