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王富贵彻底没了动静,一直醉醺醺的王郎君忽然有了力气。
他鬼哭狼嚎似地扑上去,抱着尸体大哭出声:
“爹!
!
爹啊!
您怎么就这么去了!
孩儿不孝,没能救下您啊!”
——情深意切,悲恸异常,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若不是南枝知道他方才是在装死,只怕真会以为王郎君是个孝子。
王管事哭得却比王郎君还夸张,涕泗横流,满面灰败,花白的发不住颤抖:
“富贵……你糊涂……你糊涂啊……
都怨老汉,都怨老汉……”
他佝偻着身子趴在地上,背部哭到一耸一耸,好似全身的精气神都叫人抽走一般。
这么忠心?
南枝有些意外,忍不住看向绾娘。
后者神色淡淡,脸上全然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
“力叔,便是早年跟着我爹酿酒的大师秦,也是王富贵的师秦。
那可真真是把王富贵当儿子养的。”
绾娘眼里带着些许空虚,冷笑一声道:
“王富贵当年,能顺顺利利接手曲家家业,也有他的干系在里头。
呵,我爹在时,待他不薄,年年孝敬、四时节礼一样不落,他娘去时,我爹还喊人包了二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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