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拔刀斫案,“是可忍,孰不可忍”
睡他婶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私下结交他的将更有谋夺他性命的嫌疑,恐怕再等下去,曹操更加肆无忌惮。
张绣红着眼疾步走到贾诩面前,扔了佩刀,在刀刃坠地的脆响中拜倒,“乞公助我复此仇。”
贾诩正襟危坐,宛如高踞云端的神明,他叹息道,“将军决意叛曹”
“绣决意,公可有破曹之策”
张绣深吸一口气,向这位足智多谋的长者求助。
“并无万全之策,此策行险,将军可愿为之”
“典君,可否通传明公,我二人求见。”
荀忻和郭嘉站在曹操军帐外,听着帐中隐隐传出的琴声,后悔自己不该沉迷下棋,早知道他们俩就该时刻杵在曹老板军帐中,免得他去勾三搭四。
胡车儿与邹氏,但凡只勾搭了一个,兴许还在张绣的忍耐阀限里,“男女通吃”
之下张绣怎么可能忍得了
典韦无奈地摇了摇头,“明公吩咐,不见诸君。”
曹操自己也知道他纳邹氏的事荒唐,不想听麾下人在耳边嗡嗡劝谏,因此下了死命令,无论谋臣武将,他谁都不见。
荀忻向他作揖,“明公何时有暇,有劳典君遣人相告。”
典韦应下来,拱手回礼,两人挨得相近时只听玄袍青年低声道,“环甲可着。”
是时候穿着锁子甲防身了。
典韦眼神一凛,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他站在原地,望着一青一玄两种袍色的谋臣远去的背影,余光扫视四周,更加警惕。
郭、荀二人走到淯水河畔,眺望泛着寒意的水面,“明公不愿相见,该当如何”
荀忻叹口气问郭嘉。
“尽人事,听天命。”
郭嘉也怅然道。
“张绣若反,必袭我中军,此时宛城空虚,正是破城良机。”
荀忻的声音染上河水的渺茫之意。
“然也。”
郭嘉忧心未减,“明公不见我等,如何调兵贸然调兵,稍有不慎恐怕君臣生隙。”
首先他们俩都没有掌兵权,其次他们不能私下联结诸将。
让诸将在曹操被袭时弃曹操不救,反而去攻打宛城功劳是有了,你也要有命享。
“张绣必有异动,明日再来求见。”
荀忻抬步往回走,张绣想要有什么动作必然要提前告诉曹军,好让曹军放松警惕。
他就不信张绣能联系到曹操,他们两个正经曹营谋士反而联系不上。
这一晚曹操睡醒过后,命人奉上热汤舆洗,柔软温热的布巾敷在面上,惬意解乏,洗漱完毕他正欲继续睡,熟悉的高大身影掀帐进来。
“明公,许都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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