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突然中风了”
不止李夫人心里暗暗思量,就连悲痛难忍的杜云安听说是脑子里也闪过一丝疑虑,只是杜仲生死未卜,杜云安分不出神去关注其他。
“好孩子,你哥哥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且先家去料理。”
李夫人难掩憔悴,允了杜云安的告请,怜她孤身一个,还特命两个大力嬷嬷陪着。
金大娘以及与杜云安相好的几家人都说“有事只管告诉我们。”
等杜云安出去,李夫人才问“她哥哥如今还没找到多早晚出的事如今海清河晏的,怎么就遇到了水贼”
有知情的就摇头“听说是在江淮一带的古河段出的事,得有近十日了。
况且这镖行有规矩,先镖再人,就是说要仔细寻人也得先把镖物送到地方,她哥哥刚掉下去的时候镖行的人没找到,这回头再寻恐怕凶多吉少。”
杜云安一张小脸煞白,但那双红肿的眼睛却黑亮的出奇,两个大力嬷嬷与她对视都有些瘆得慌,也不知如何宽慰,只好尽到本分,守好杜家门户。
银线的爹将来人引到杜家门厅,低声说“闺女,就是这后生来报的信,我也跟人打听过,的确是兴隆镖局的人。”
“多谢伯伯”
杜云安忍着哽咽“待哥哥回来,我们兄妹俩一起去家里叩谢。”
银线的爹忙摆手,杜云安的眼神又不忍又复杂,这孩子还只信她哥哥活着,只怕也是这股子劲儿撑着她,可到如今这境地,最可怜的反不是杜家哥儿,而是她这个失恃失怙又失兄的孤女
死人已经一了百了,只有活人才会遭罪呐。
有个生人,银线的爹唯恐出事,也不肯这时候离开杜家,只出去守在门房处,两个老嬷嬷站在堂屋门外,杜云安请来人进来。
杜云安自是有一肚子的话问,可见着人之后反而乱糟糟的不知如何说,到嘴边的只有一句“我哥哥掉下水的时候是死是活”
那年轻人反倒愣了一愣,这才抬眼杜云安的眼睛“活着但听说杜师兄那时已受了重伤,是他逼着贼首一起落水的。”
杜云安“腾”
的站起身“我哥哥是主动挟贼人下水”
水贼水贼,对这些在江海中横行的贼人来说,水中才是他们的地盘。
哥哥难道不知道这水里比船上更危险吗,可他还是选择下水,必定是因为他知道入水更有活路
“”
当下杜云安就要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她且不知眼前这人是谁,是否可靠
“这位师兄是”
宋辰又怔了怔,觉得眼前这小姑娘真出人意料,他来之前本以为会遇到一个六神无主的只会哭的麻烦女人呢。
“我姓宋,入恩师门下最晚”
“宋辰师兄”
杜云安眼一亮,这才有心思打量他,果然到眼前这少年右眼角处有一道狭长的胎记,果然如哥哥所说乍上去像一道刀疤。
杜仲曾告诉过妹妹,若他不在京中时出了事情,就叫她去兴隆镖局找宋辰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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