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梁强压着怒气,旧燕堂的身份不能暴露,“这位哥哥,我确实从北方来,烦劳问问如今疫情如何?”
大汉哈哈大笑,“你是关心这事啊,疫情可以控制,就是如今药材紧缺,不过等哥哥干完这一票药材就有了。”
大汉拍拍胸脯,胸有成竹,一身北方的豪气。
云梁起身拱手,“那就全仰仗哥哥了。”
大汉被云梁这一礼,弄的不知所措,连连摆手,黝黑的脸上现了些许红色。
待他们走后,秋水弋问,“你下山时候,山下正在发洪水?”
云梁点点头。
秋水弋又问,“那你为什么不留下,洪水之后多疫病,你的医术正好用的上。”
云梁神色顿了顿,言辞间有些犹豫,“我…我有别的事。”
秋水弋目光比剑还要锋利,“所以你们旧燕堂,对山下的百姓就不管不顾?”
如今各门各派都是如此,趋利避害无情无义。
秋水弋知道他不该苛责一个小门派,可是因为他觉得云梁是不同的,所以对旧燕堂也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可现实是,旧燕堂平白占着一块土地,却连护佑山下百姓都做不到,这样的山门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而眼前的少年,当百姓水深火热的时候,他正带着丰厚的盘缠,衣着金贵,骑着骏马走过长街。
那一匹马,够一个镇子吃用一年。
他似乎不认识这个少年了,或许他原本只是爱下毒的恶劣之人,他治病救人不过是因为喜爱。
才不是因为人命可贵。
就像乔不二虽医术无双,但只治疑难杂症,谢药王有天下奇药,却千金难求。
医术药材都不过是成就自己的工具。
云梁垂着头,秋水弋的眼神,让他感到难言的羞愧,可他却无法为此分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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