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悬心连忙松开许瑛莹扑了过来,虽然勉强赶上,但她瘦弱的身子怎么能弄得动郎晔肥硕的体格,顿时也被带倒,一齐摔在了地上。
宁悬心一声痛呼:“啊呀,疼死我了,被这死胖子坑死了!”
忍着痛探了下郎晔的鼻息,发现一切正常,看他脑袋歪向一边,知道肯定又犯病了,朝着许瑛莹喊道:“许姐姐,快来帮我一下。”
没有回应,宁悬心奇怪仰头瞧去,却见许瑛莹右手捂着心口,浑身脱力一般倚靠墙边,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神情彷徨不安。
宁悬心慌了,这两人怎么回事,怎么一碰面话都没说上两句就一个昏睡,另一个跟见了鬼一样?小心把郎晔放平到地上,急忙走到许瑛莹面前,拉过她手腕一边搭脉一边问道:“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许瑛莹自然是认得郎晔的,此番会面本就是她一力促成,因为有些事情急需得到求证。
哪知道刚打完招呼,他就晕了,而且倒下之前看自己的眼神太奇怪了,许瑛莹从未见过有谁的眼睛能表达出这么多种情绪,震惊、愤怒、无奈、失望、绝望,直到他含糊地喊出自己的名字,心头突然一阵强烈的痛楚袭来,无边无际的愧疚一下子将她整个包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向骄傲镇定的郡主慌了:怎么会这样,自己和他除了此次的事情,之前根本没有交集,为何自己会感到自责,心又这么难过?是因为此次的事吗?宁悬心的话就在耳边,但许瑛莹无法做出回应,她的身体彻底僵住了。
这神经错乱也会传染?宁悬心急坏了,把许瑛莹小心翼翼地扶到椅子坐下,伸手探到她脑后,轻轻按摩两侧风池穴。
片刻后,许瑛莹僵直的身体终于慢慢轻松下来,她缓缓睁开眼睛:“悬心,我没事了。”
宁悬心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郡主今天出门再要出点事,胖子可就真的没救了:“你真没事了?”
“没事了。”
“你们俩怎么回事,碰个面动静这么大?”
许瑛莹心中也满是疑惑,听到这话不由自主看向地上的郎晔,问道:“我也不知道,脑子里一片空白。
郎少爷他怎么样了?”
宁悬心毫不在意:“他没事,睡过去了。
之前有过,说着话呢突然就睡着了,谁知道是不是被砸的后遗症。”
“睡着了?那他现在是在做噩梦吗?”
许瑛莹指了指郎晔不解地问道。
只见郎晔躺在地上,双手握拳、眉头紧锁,浑身绷得死紧,额头的青筋贲起,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宁悬心抬眼看去,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赶紧从身上掏出针盒,准备抢救。
郎晔此刻似乎置身在一个漆黑的环境里,浑身轻飘飘的,这是挂了要穿回去了?还没来得及高兴,脑袋突然疼痛欲裂,记忆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涌入脑海,郎晔感觉自己就像水里的帆板,被冲来冲去,怎么会这样?别人穿越是金手指、白胡子老爷爷传功,怎么到自己就变成了资料传输?真要让这些记忆占据了,自己还是自己吗?郎晔内心很坚定,极力阻止记忆的涌入,但一种莫名的情绪似乎引导着自己去接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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