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回到苏州,又去了一次寒山寺。
自从她醒来,每晚上都能梦到那晚,六十六级台阶,她从上面滚落,鲜血顺着雨水流淌,一路蜿蜒消失在草木之下。
生命的流逝让她痛苦不堪,郁南州的绝口不提让她自责不已。
她好似一直在为自己的冲动买单,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可惜.......
姜宁在寒山寺住了一个月,噩梦依旧缠身。
她看着来往的香客,一直在想,人人都来拜佛,他们所求之事,都能实现吗?
她从就知道,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而不是把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佛。
她此生唯二的两次,一次为了乔经年,一次为了她素未谋面的孩子。
当事情一旦通过人力不可操纵的时候,除了拜佛,她想不到还能寄托于谁。
而求佛的本质,也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
姜宁离开了寒山寺,她依旧不信佛,但她依旧虔诚。
来时挟风裹雨,走时已经春江水暖。
沿途银杏树依旧矗立,饶情绪它一概不知,只有四季轮回能让它变换颜色。
姜宁离开苏州的这,晴空如碧一片澄明。
她推着行李箱在机场与简希告别。
“确定了要离开,不去京都看看,我听郁南州最近心情不是很好,霸占了娱乐新闻头条。”
姜宁摇了摇头道:
“不了,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纠葛太深,伤人伤己”
简希蹙眉,不赞同的看着她,从京都回来她就一直是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比乔经年去世的那几年,还要淡然。
她是真怕几年前的故事重演。
姜宁也看出了她的疑虑,她只是深深地抱了抱简希。
时间紧迫,她还要去上海转机。
姜宁推开简希,再次看了看她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简希很不对劲。
脸色苍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状态比她还差。
姜宁深思片刻,还是没有问出口,感情一事她都一塌糊涂,何谈开导别人。
飞机翱翔际,时速飞转,转眼已经到了上海。
姜宁在VIp室刚喝完一杯咖啡,就看到郁南州被秘书模样的女人和机场安保簇拥着往这边走。
由于角度的原因,郁南州并未看到她,他一手提着笔记本,一手拿着手机在接打电话。
时而蹙眉,脸上表情尤其严肃,他步子跨的很大。
身后两个女人大气都不敢出,脚步踉跄的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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