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笑着问:“想吃什么?”
钟衍调出导航,让她照着开。
市郊的公墓山。
钟衍轻车熟路找到魏芙蕖的墓位,把手中的鲜百合放上边,又扬了扬那张副卡,“妈,放心,我舅没苛待我,零花钱给的够够的。”
又指了指林疏月,“我还给您带了个人来,这是林疏月,既是我老师,也是我舅妈。
刚升的级。”
林疏月默了默,走近,虔诚地鞠了三个躬。
照片上的魏芙蕖,清丽怡人,虽底色黑白,但丝毫不影响其美貌。
尤其眉眼,即使只是对视,好像一眼能望尽你的心底事。
林疏月蹲下,摆正一枝歪斜的百合花,轻声叫她:“姐姐。”
钟衍也是蹲着的,鼻尖一酸,就哭了。
少年硬朗的肩微弓,后颈往下垂,额前的刘海遮了眼。
起先,只有泪珠吧嗒吧嗒无声坠,可之后,他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儿。
钟衍跟她说了许多妈妈有关的事。
魏家姐弟,情感深厚,皓如日月,亦如棠棣之花。
魏芙蕖是三阴性乳腺癌,病逝时,钟衍第一次看见魏驭城落泪。
两个人陪魏芙蕖待了一小时。
下山时,钟衍忽说:“去年我在我妈墓前许的愿望,实现了。”
几日后,魏驭城出差归来。
晚上共枕时,林疏月提起此事,“衍衍许的什么愿?”
魏驭城安静。
以为是他没听清,又重复:“衍衍他……”
魏驭城情绪不明,平静说:“他想要你当他舅妈。”
林疏月抿唇,挺有成就感,心里美滋滋的,“他好喜欢我哦。”
魏驭城掐了她一把,“你刚叫他什么?”
“嗯?”
林疏月莫名,“衍衍呀。”
“那你叫我什么?”
魏驭城语焉不详。
林疏月反应过来,啧,也太容易计较了。
只有他身边亲近的人,多唤他小名魏魏。
可林疏月不太常这样叫,一般直呼其名。
林疏月有模有样地看了眼时间,“还没到夜宵的点呢。”
魏驭城哦了声,“我晚上吃的西湖醋鱼不行?”
林疏月笑死了,“明珠市的醋厂老板都姓魏吧。”
魏驭城漫不经心:“魏什么?”
美人扑入怀中,亲了亲他锁骨,“魏魏。”
魏董脸色稍缓,眼神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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