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蝉鸣肆意聒噪、搅人心智。
铜壶刻漏滴答…终于,演够了戏。
“哈哈!
原听宫人们来报,说是西太后娘娘去了坤宁宫想找这罪妇寻私仇,臣偏听不信。
若不是今儿亲眼所见,可还想着沅娘娘貌若观音、菩萨心肠。”
赵凌煜双手环胸,歪着脑袋,坏笑着打量着江沅,此少女散乱了发髻、胸口因呼吸急促而高低起伏,确为气得不轻。
唔…江沅,还是那个江沅。
睚眦必报、尔非良人。
“玉面”
阎王方才听了暗卫来报,还以为是她又心软要将那李纤云放走。
若真是那样,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局大棋恐将功亏一篑。
赵凌煜绕身来回踱步,任凭那阳光斑驳了扎了清隽的眉眼,他不适地微微眯着眸,抚着下巴神思如飘絮。
回想起自己与江沅的初相识、又再识的点点滴滴。
自己竟然从没大胆猜测过这偶有胆大又常怀小志的少女竟然是:捕鲛人一族中,正统血脉!
若早能探到这些,也不至于费上沽国皇家心头血,神武皇帝帝少昊之死实属有些石崇斗奢。
此时的江沅已是恢复了常态,她淡漠着一张脸,转向赵凌煜,不带情绪地问道。
“请问赵大人是否还另有吩咐?若无事,本宫先行一步。”
赵凌煜闻声笼回了思绪,对江沅未有回应,而是缓了步子蹲在李纤云面前,眼神死攫着她,向看猎物一般兴奋。
“李纤云?还是不要想着逃跑罢!
明日审判,若你认罪态度良好,本王或许考虑为你和那私牲留个全尸。
如若不然…啧啧…唉…本王若真就弃之不管,你们母子俩真就是可怜呐。”
“呸!”
李纤云忿恨地淬了“阎王”
一脸。
虽得了江沅的定心丸,但还是被赵凌煜那可恶的嘴脸气到几乎失智。
“你们这么做,绝了沽国的后,就不怕遭了报应么?”
“什么是报应?沽国不昶,顺天而亡,此为天意啊!
你一妇道人家终究目光短浅,若甘心祭天,倒也圆了功德一件。”
赵凌煜大为不耻地侃侃道着歪理,眉宇间陡然间狠戾又被焦躁取代,他望向窗外似看见了一抹红光扑面,脸上充满了跃跃欲试的迫切之情。
江沅不欲再多说,只留了一记眼神与李纤云暗中合了意,便悄悄然退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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