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会呢?她明明那么开朗,明明对未来满是向往,她怎会轻易地交出了自己的性命。
江沅难以置信,脑海嗡地白了一瞬,紧接着那如潮水一般的回忆汹涌地倒灌在自己心头,压得喘不过气。
只觉得这世间悲凉、生命如草芥,不值得一提。
少女任凭赵凌煜搂在怀中,因感受江沅的浑身发颤而无措地上下抚背作安抚。
“阎王”
感觉第一次哄女人比上战场杀敌还艰难百倍。
“江沅,你…别难过。
左不过一个丫鬟,我再…为你去寻红萼、白萼都行?”
“是啊,这样的丫鬟在你们权贵心中卑贱不过蝼蚁,死了她一个,你心中可会起一丝涟漪?”
江沅的内心充满怨恨和绝望,没想到自己与她在东海的交心竟然是永别。
那日的她似早已有了计划,一言一语、一颦一笑都好像在诉说着别离与拒绝。
“…谁杀了她?”
赵凌煜怀中传出冰凉的声音,轻且绝望。
“江沅…你别问了。
这一切都是她的命,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又何故再多问呢?”
话音未落,江沅猛然推开他,像是不认识他一般,凝眉瞪着他。
赵凌煜麻木的表情、那残忍的话语都让她觉得恐慌。
“…你说不说?”
江沅猛地夺了步子爬到了窗外,海风急啸一瞬间吹地她险些松了手,发髻散乱遮面,只留那一双鹿眸精光遥射、眼角的泪痣带着决绝微颤。
江沅眼瞧着赵凌煜并不打算告知自己真,恰逢当时当刻,她好想随了绿萼去了算了。
海风疾速嚎叫,随着船舶前进排浪,吞噬靠近它的一切,江沅望着脚底深蓝色的海水“兴奋”
地舔|湿自己的裙裾。
没有了云梦钏的结界保护,即便再会凫水的捕鲛人若是掉下去,几乎凶多吉少。
江沅痛苦闭眼,坐在窗阶上,悬在半空…
人间不值得,一脚便是地狱。
赵凌煜见江沅似轻生念头强烈,他害怕了。
脸色顿时苍白,心头狂跳,眼神死死盯着江沅,拼命压制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后背直冒寒气。
他小心出声。
“江沅,别冲动!
你先下来,我…我告诉你所有…”
窗阶上的少女不为所动,只是转头看他,目光冰冷、嘴角抑制不住地抽动。
“休要再诓骗我!”
说着又朝外挪了几寸,双腿全部荡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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