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人认为,翻过年人就算长了一岁了。
等过了年,夭夭就算彻底长大了。
她是他的妾,锦衣玉食地养了两三年,也该圆房了。
过新年的时候,薛沐陪着林妩回娘家,和安国公府他那些连襟一同饮宴。
连襟们喝了酒,话起家常来,一个妹夫被另一个妹夫嘲笑,他同时死了两个妾。
旁人问:“怎么回事?”
那妹夫道:“别提了,晦气。”
原来是他的妾多,某日饮宴,将两个能歌善舞的妾分赠了两个朋友,哪知道,其中一个自缢了。
另一个听说后,也自缢了。
嘲笑这妹夫的另一个妹夫哈哈大笑,说:“你们猜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家伙冷落了妾室,这两个女子竟成了一对磨镜。”
众人闻言皆笑。
因成亲讲究门当户对,所以安国公府这些姑爷们大都是勋贵子弟,富贵靡靡的出身,个个都是声色犬马的东西无一不精。
这里面就只有薛沐一个土鳖不懂,问:“何为磨镜。”
他难得主动攀谈,妹夫们积极踊跃地给薛姐夫扫了盲。
薛姐夫眼睛有点直。
妹夫们笑死了。
到离开的时候,男人们在门口等妻子们。
女人们花团锦簇地出来,个个美貌。
但薛姐夫的那个妾还是鹤立鸡群地亮眼。
越长大,越配得上“绝色”
这个词了。
男人的们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被夭夭清艳的面孔吸引住。
只有薛沐的视线落到了她的手上——那只手和林妩的手十指相扣地牵着。
再看林妩,林妩看着夭夭的时候,美丽凤眼中波光流转,分明有情有意。
薛沐忽然撇开众人,走过去,对林妩伸出了手。
他一向对林妩爱重有加,旁人虽意外,却不吃惊,只嘻笑看着。
有人羡慕,也有人嗔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夫婿们没办法,只好有样学样地过去亲迎。
这种场景下,以林妩的教养,便是心中不愿意,也不会不给薛沐面子。
在家中怎么样是一回事,在外面,薛沐是连安国公都要给面子的人。
她放开了夭夭,把手搭在了薛沐的手上。
夭夭跟在后面,忽然看见薛沐回头瞥了她一眼。
夭夭眨眨眼,薛沐已经转回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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