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总有出头之日的。
东西我得空会给您再送。”
她放下篮子就离开了。
篮子沉甸甸的,里头放着三四块咸肉、腌好的鸭蛋、上好的碧粳米,半只糟鹅,还有一些鹅掌。
这丫头还记着她夜宵最喜欢糟鹅配粥。
这些东西素夏不愿给院里奴才看到,自己收在房里,慢慢用。
这点善意,就像寒夜之中的火焰,给素夏带来无比的信心,连同杏子的嘱咐,点燃她好好活下去的信念。
在这一刻,她放下清高和自尊,只把坚持到青云回来,等机会出府做为目标。
她厚着脸皮到各房蹭饭。
谁还能赶走她不成?
老夫人的折磨是暗地里进行,和素夏接触的奴才知道,旁人并不知晓素夏遭遇的一切。
所以,中毒前,她本有信心熬过去。
也是在到大嫂房中蹭饭时,她看到已满月抱出来的孩子,心里找到了答案。
杏子所说的时机,就在眼前。
“这孩子……”
她只说了半句就不吱声了。
娘亲看自己孩子都觉得可爱,可这孩子的异端也太明显了。
大嫂娘家人来了好几拨,看到孩子的模样,知道瞒不过薛家人,哪会不开口和大嫂说??
前几日大嫂的亲兄长与嫂子来时带着京中大名鼎鼎的神医,很明显不是为大嫂看病的。
离开时一行人皆满面阴云,连礼数都不顾匆匆告辞。
都说妇人生下痴傻与畸形儿是阴德有亏,不祥之兆。
这种说法实在可笑,也不指明谁阴德有亏,反正不祥之兆肯定是孕妇与孩子。
大嫂在月子里形容枯槁,没人把事情说出来,都心知肚明,只差一层窗户纸。
大哥夜夜宿在妾室处,在这个嫡子出生前,他本就与妾室已有庶子庶女,对这个孩子没多大惊喜。
现在更不必假装,不顾妻子日日以泪洗面,只管与妾室恩爱调情。
素夏失过子,在情感上与大嫂更亲近。
见了素夏看到孩子毫不掩饰的惊讶,大嫂无奈垂泪,“可怜我的孩儿,现在还没有名字,大约婆母与公公不会亲自起名了。”
“孩子并没做错什么,大嫂你宽宽心吧,不如我们自己给孩子起个名儿?他来得不易,大嫂这么多年才得这么一个儿子……”
一句“来得不易”
触动大嫂伤处,她突然放声痛哭,情绪激烈吓得素夏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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