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喽啰拉开栅栏便放了行,整个过程轻松得让凤药不敢信。
有了路引进皇城也容易,只是看到皇城中贴的有缉拿令,上面画着常云之的模样,还提到小姐带着名为秦凤药的丫头。
若是对着画像抓人,怕是再抓一百年也抓不到。
凤药只瞧一眼,便先投宿。
自己走到大牢处询问狱卒,常家可有人来探过没有。
小卒抬眼看她,见是个普通小百姓的打扮,没当回事,“他家罪名撇清都难,哪有人看。”
凤药心中一酸,又问现下可以探监不。
小卒问她是谁,凤药说自己是常家原籍村里的同乡,家道艰难,本想来投奔,到了京才知道常家没了。
都来了,看一眼,尽尽同乡情谊。
小卒听着没多少油水可榨,便伸个手,“两吊钱,一刻钟。”
凤药为难地说,“这么多呀,我们只是乡亲,又不沾亲,少点吧。”
最终一串半钱,她赶了车子来,抱着衣裳挎着提篮进了大牢。
一进去眼前一暗,什么都瞧不清,等看清牢里情形,凤药悬心起来,牢中又脏又臭,还有老鼠。
关押的犯人无一不是脏到辨认不出颜色,从面孔头发到脚,一水儿的灰色。
卒子将她带到一个大点的牢房前,“嗯,到了。”
里头关着常家重要女眷,凤药细看好久,才看到角落里蹲坐的是自家夫人。
她放下篮子,待卒子离开喊了一声。
夫人抬起头,眯着眼瞅了半天,突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似的揉揉眼,“我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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