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门一拉开,却与急急奔来的陈光蕊撞了个近在咫尺四目相对。
张氏看到了儿子亲面就是一呆,继而狂喜,咧着嘴便说不出话来,而后浑身瞬时没了力气,软塌塌就原地瘫了下去。
也算玄奘机敏,三两步越过颤抖中的父亲,便闪到老人身侧,双臂使出全力才险险架住老人身体。
“奶奶,父亲经历连番奇遇,又多得贵人相助,后得我师父法明长老舍身帮扶,竟真险处逢生,化险为夷复活了……”
听着孙儿的解释,老太太才相信此刻不是在梦中。
其后也不知她从哪又有了力气,向前猛的一扑便狠狠抱住热泪盈眶的傻儿子。
母子二人也不说话、不叙事,只是抱头就在门口一阵痛哭。
良久,张氏的哭声才渐渐止住。
正当状元公咧着嘴,冒着鼻涕泡想开口之际,却突然被张氏一巴掌狠狠抽在脸上。
“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身后怎不见我那儿媳?她,她去哪了……
你说话啊!
当年若不是娘非要她随你去那险地,也不会使她经历那番煎熬折磨。
要不是我那满堂娇识得大体,若不是她忍辱负重,若不是她指点孙儿寻我,若不是她设法为你申冤,你娘怎可能安好,你又怎可能复活!
无论生过什么,娇儿也是我家的好媳妇,更是咱们的大恩人!
你若敢背信弃义,你若敢嫌弃我那乖媳妇,我……我,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
娇儿去哪了?你快给为娘说说她去哪了?
你说啊!
莫,莫不是……”
张氏一巴掌把陈光蕊扇得昏头晕脑莫名其妙,其后便就似连珠炮般质问怒吼。
随着话语,她的双手亦像铁钳般爆着青筋,死死抓住儿子肩膀使劲摇晃。
其后,见儿子晕乎乎没有接话,她的眼中反渐渐流露出惊恐、伤悲、不信、疯狂、暴怒、绝望的神色。
玄奘在一旁看着奶奶此刻复杂眼神却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快步绕到她背后,死死抱住她双臂就不松开。
他不知自己为何忽然冒出个可怕念头,总感觉奶奶下一刻便会猛然从袖中掏出把利刃,挥手就给刚刚复活的父亲再补上几刀。
到了这时,往日替龙族纵横捭阖,面对神、鬼、天子亦谈笑风生口若悬河的光蕊,才迟迟反应明白事情前后,知晓是娘亲误会闹了乌龙。
状元才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疼痛,似哭似笑用奇怪声音委屈开口:“娘啊,我爱妻也急,可她不会骑马……”
听了父亲这话,玄奘明显感到怀中一松,继而又是一软,张氏的全部重量便统统压到他的身上。
而后父子与那僮仆合力,才将没了力气的张氏抬回房间床上。
也直至此刻,光蕊脸上才显现出了个鲜红掌印,他也逐渐冷静,恢复出三分口才。
最终把前后所有事情经过,给张氏完整说了一遍。
至于其后祖孙三人叙话则有些絮叨,这里依旧略过,总之此间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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