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母亲话语未落,屋门便就被猛地推开。
其后便有个丫鬟闻声急急冲了进来,见玄奘有椅子不坐却在那站着,于是好奇问道:
“你这和尚站着作甚?”
此刻玄奘哪还有先前那般母子相认的悲情模样,看样子反成了个仪态庄严的沙弥大师。
只见他踱了两步,又行了一个佛礼方才开口:
“阿弥陀佛,小僧感谢两位女菩萨此留饭之恩。
只是方才用斋期间,贫僧却现府上晦气萦绕,似有冤魂鬼祟徘徊,长久难离。
于是我方才起身,而后用了神通妙法细看。
现果真如此,倘若时间久了恐对府上不利。
可即便如此,亦也有解救之法。
倘若小姐给我金山寺捐上些僧鞋,再带上些香油钱,还有……”
他话才说一半,却被那丫鬟不客气打断。
“嘿!
我说你这和尚也实在无理!
我们夫人好心留你吃斋,你却反倒讹诈上了我们家。
开口生生诅咒我们不说,竟然还要让我们去给你那破寺庙捐东西?你想得倒美!
快走!
快走!
要讨钱要物你去别家要去,我们可是州主府衙!
不是你这秃驴诓骗起的!
再不走,再不走我可叫人把你腿给打折,把你的屁股给打烂!”
于是在强硬威胁中,玄奘没三两下便伴着母亲依依不舍的目光,被那个不讲道理的小丫鬟轰了出去。
却说殷小姐,她自今日见儿子后,便心情激荡。
心内忐忐忑忑一忧一喜。
也不用演,自此她便开始茶饭不吃,诸般不爱,没两日便有气无力病卧床上。
待到刘洪好不容易归衙,听闻夫人卧床便心疼关切。
于是顾不得处理公事,也顾不上更换衣物,甚至顾不得洗漱收拾。
便急火火冲到夫人房中,问其原故。
殷小姐见他过来,自装得更加虚弱,只是言道:“夫君,妾身幼时曾许下一愿,许舍僧鞋一百双。
昨五日前,梦见有个胖大和尚,手执利刃,言说鞋子破了,要索僧鞋。
我自那日起来便觉身子不快。”
刘洪身为一州之主,这些年不乏接触了许多能人异士,更知道了许多诡异秘辛。
其人也自然愈笃信鬼神之事,听说仅仅是需要百双僧鞋,这才长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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