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朕认识了,并且顺眼了,从此的路可就坦荡了。
在朕身边别有用心的人总是很多,有些人不单是为了自己而来,或许单纯只是个替人办事的眼线而已。
盯着朕的一举一动,从中获取有用的信息。”
他这话让我隐隐生忧,不由得问:“那待会甩得掉那些耳目吗?甩不掉怎么办……会不会发现我的身份啊...”
翁斐见我惴惴不安,朝着我自信的微笑,弯腰俯在我耳边轻声说,“有朕在,你只管放心。
千万不必有负担。
你,相信朕吗?”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在了我的耳尖,一瞬间染红了我的耳根。
我强作镇定,稳住了呼吸,才敢点头回应...
走了一会儿路,他问我为何还心事重重,我叹了一口气,“刚才下棋赢了那一局,也不知是对是错。
会不会将那柳宛宛推入火坑。
她虽是贱籍,但又是如此活生色香的一个美人。
权贵们仅凭一盘棋就决定了她的命运,我刚才状似无畏,但现在想想,心底有些不安。”
“你不必觉得歉疚。
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想去晋王府里呢?”
“万一她更渴望自由呢?”
“晋王不替她赎身,她此刻会在何处?”
“青楼……朱唇万人尝...”
“那就对了。
这世道讲究王法秩序,晋王真金白银买了她,她就是属于晋王的。
今晚没有你,朕也会指个棋艺比褚衡高的人去应对的。”
他的宽慰有些成效,但我还是回头望了望那远处碧海楼在月下的伟岸重檐,喃喃道,“那她会恨我吗?”
我有些庆幸自己戴了面具,就算她恨我,有朝一日做了被晋王抬了位份,也无处寻仇。
我暗叹一口气,越发明了地位权势的重要。
第58章
我要争取变得更强,不能和这柳宛宛一样,沦为男人的玩物,连缚鸡之力都没有。
翁斐带我到栽满杨柳的岸边儿,坐上一艘乌篷船,船由支流汇入主干道,与十来艘同样外观的乌篷船互相交错穿行,混淆了视线,最后悠然分开,各行其路。
烟花三月,纷纷灿烂如星陨,两岸歌舞升平,花朝节的艺人鱼龙漫衍,百姓拍手叫好。
而船篷低矮,逼仄狭隘的昏黄空间内,只我与他一人,相对而坐。
我摘下面具,有些娇赧不自在,不敢与他对视。
翁斐看出我闪躲的目光,“你现在这样可爱局促,与刚才下棋时势如破竹,当者披靡的样子很有反差。
上次在西湖泛舟,也这样。”
“您还得啊...”
“怎么会忘。”
怎么会轻易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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