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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我说了我不会像三日月殿那么心软喔。”

加州清光冷淡的插话，表情还保持在似笑非笑上，“年纪再小也是审神者，该知道一些东西了。

不然在这种环境下成长，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子真让我害怕呢。”

“加州桑！”

膝丸眉头微皱，不怎么赞同这番话。

他有心说这是因为加州清光他们经历的阴影太重，所以害怕新审神者以后也变成那样，是无谓的担心。

但是膝丸又觉得这样的劝解太苍白，毕竟他没经历过。

“第一任审神者会在每天晚上召集一位付丧神去天守阁为他守夜。”

加州清光微垂眼帘，像是根本没听见刚才的话一样，不急不缓的向鸣人讲解，“那就是寝当番。”

“正常的寝当番不会被人厌恶。

但是曾经的审神者……对每晚守夜的付丧神做出了过分的事，让他们很痛苦。”

加州清光脸上自嘲又厌恶、玩味又期待的古怪笑容越来越大。

“过分的事？”

小鸣人听得还是似懂非懂，只能重复的问。

加州清光把手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松的说：“剩下的是审神者成年才能知道的事哦。”

“所以……长谷部叔叔因为被做了很过分的事，变得很痛苦吗？”

小鸣人乖乖的听话不再探究，转而抓住了刚才那段话的重点，声音变低了，“……才变成了那种样子？”

小鸣人自认别的不明白，他活着的五年以来最清楚痛苦是什么滋味了。

尽管他不懂寝当番，但是他知道痛苦。

长谷部叔叔经历的程度……也和他差不多吗？还是比他更难受呢？

一想到这些，鸣人就觉得更难受了，他眼泪汪汪的盯着加州清光等回答。

“……”

旁听的膝丸忍不住又抚了一下完好的脸颊，有些焦躁和茫然。

话题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如果压切长谷部是因为经历了寝当番变成这样，他们再怎么做也抚平不了对方遭到的伤害吧？

“不是哦。”

加州清光居然摇了摇头。

他的打扮看起来很有危险性，但是清光这会儿显得善良又耐心极了，他伸出手似乎想抚摸一下自己的耳环，摸了个空后习惯性的咬了咬指甲，有些怜悯的说，“如果长谷部也加入寝当番，说不定情况会和现在不一样吧？”

“咦？”

膝丸也懵了，一时间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第一任审神者没有挑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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