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生产队的话就不一样了,每天大家都是集体劳动,每一块地的具体情况,干活的人反而不清楚,如果固定下来,比方说这一亩地始终是哪几个人打理,说不定情况就会好很多。”
胡杨仍旧迷惑“那种的时候,既然现有问题,为什么不直接跟生产队长说,生产队来处理呢?”
余秋真不忍心打击天真的孩子,说个屁,凭什么要说,说了还给自己找事。
说了他又有什么好处呀?
她绞尽脑汁给出了一个答案“因为有些事情是介于好跟坏之间的,你非要说不行的话,其实也行,但你要说行的话又有点儿欠缺。
这种情况你让社员怎么说?还不如分开来让大家负责。”
何东胜点点头“你说的是计件工分,生产队栽秧割稻子也这样记的,几个人负责一亩田。”
这样干完的人可以歇歇脚,能够充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余秋摇头“我说的不是这种临时性质的,而是长期持续性。”
这种临时性的计件工分完全不适合农业生产。
因为农业生产并不能立刻看到成效。
就说栽秧吧,秧苗栽下去了,重点看的不是度,而是秧苗能不能成活。
要是一味的追求度,迅把秧给插好了,但是秧苗不能活下来,这其实反而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当年大越进的时候追求的多快好省,从本质上来讲并没有错误,可实际上,多与快可以迅的看到,好跟省却没有量化指标,所以才导致了浮夸风的盛行。
同样的在生产队使用计件工资也是这么回事。
胡杨来了兴趣“那你说要怎么算?”
“对事不对人。”
余秋眉头微蹙,“我看现在生产队定工分是定死了的,一个人是拿什么工分,定下来之后就始终是这个公分。
这样很容易打消大家的积极性。”
工分高的始终高,工分低的,长时间都是低,很难再调整。
前者可能懈怠,后者则是失望,不想干活。
拖后腿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集体财产变少,工分高的人也拿不到钱,同样也不愿意出力。
胡杨皱眉“工分都是生产队开大会决定下来的,也不是谁的一言堂啊。”
社员都不能做决定,那还有谁能定下来工分的高低呢?
“土地呀。”
余秋笑了起来,“人哄地皮,地哄肚皮。
干活有没有出力出力,有没有出到点子上,庄稼地最有言权。
伟大的主席不是教导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言权吗?庄稼地调查了多少年了?它对人最有言权。”
何东胜觉得小赤脚医生说话极为有趣,饶有兴致地追问下去“那你要土地怎么给人定工分?田又不会说话。”
“看收成呗。”
余秋笑容满面,“田不会说话,田会写字。
产出来的稻子,麦子,油菜籽,就是田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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