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人呢?刚才她不是还端着个盆出来要洗衣服的吗?
洗就是了,他又没霸占井不让用。
余秋实在没勇气在小男孩面前洗姨妈巾,她真不是害臊,她无所畏惧。
她主要是害怕这么多血渗出来,会直接吓晕了可怜的胡会计。
毕竟,男人远比大众想象的要脆弱。
好在后山旁边就有个水沟,刚巧能让余秋洗姨妈巾。
她先泡了一回,倒掉血水,然后再加了一遍清水,用棒槌搅了搅,再度倒掉。
等用草木灰浸出来的水泡上半小时再过一趟,她就可以跟洗好澡之后换下来的脏衣服一块儿放进洗衣机了。
余秋正要伸手拎篮子的时候,后面传来个声音“别碰水。”
何东胜手里拎着马灯,疑惑地看她“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再看见她手上的水盆跟篮子,他反应过来,“噢,洗衣服啊?就在井边洗好了。
这儿虫子多。”
说话的时候,他示意余秋往旁边让一让,收起了挂在水沟边上的竹筒。
余秋借着昏黄的煤油灯光,看清了竹筒里头爬满了黑乎乎的东西。
她了然于心“这是蚂蟥吧。”
马灯差不多挑到了何东胜胸口的位置,只照亮了他一口白花花的牙齿“对,这玩意儿吸血。
这个沟里头不少,你别晚上过来洗衣服。”
说着,他的目光又放到了余秋手边的木盆上。
赤脚医生浑身一个激灵,生怕叫这人看出端倪。
她赶紧打岔,转移话题“药材公司收蚂蟥不?多少钱一斤?”
何东胜咧开嘴巴笑起来,语带调侃“怎么,我们小秋大夫想挣钱?你挣钱做什么啊?”
余秋真想糊他一脸。
挣钱做什么?姐当然要挣钱,姐现在一分钱的工资都没有啊。
她清清嗓子“我听丁大夫说,我们用的药材除了自己采的草药之外,也可以从中药材公司进。
采多了的草药,同样可以卖给他们。”
野生药材东一株西一株的能有多少,人工种植才是大规模收采的关键。
“我琢磨过种草药的事情,可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不同地方种出来的草药可能情况不一样。”
余秋没种过中药,好养活的草药肯定卖不出价钱来,昂贵的草药又多半很难种植。
她看到何东胜抓蚂蟥,就把主意打到这小玩意儿身上了。
“蚂蟥田里沟里头都能长,适应能力强,要是养出规模来卖了钱。”
余秋认真地强调,“医疗合作社就不愁资金来源了。”
挣钱,必须得挣钱。
其他知青要么有工资,要么有家里头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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