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里头可装着她被姨妈血弄脏了,助产士又帮她洗干净了的裤子。
何东胜瞥了眼她身上肥大的军绿色裤子。
因为洗涤的次数太多,布料已经薄得跟张纸似的,而且裤脚也显出了毛边。
这条不合身的裤子还是助产士江湖救急,临时借给余秋的洗手裤。
郝红梅要比余秋矮半个头,没办法拿自己的衣服给同伴穿。
年轻的生产队长了然于心“裤子被血弄脏了吧。”
余秋脊背一凛,顿时尴尬得不行。
又来了,那种□□藏雷的感觉。
虽然说女性生理期是正常现象,没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但这毕竟是个人私密问题,她完全没兴趣跟个大小伙子讨论这话题。
这孩子是不是傻,也是二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能大喇喇地说这些?
说好的七十年代人淳朴,生理卫生知识极度缺乏来着呢?
“燕子生娃娃这回吃了大亏吧。”
何东胜叹了口气,从船舱里头拿出马灯,“我听着声儿,她妈妈都吓哭了。
唉,十颗米一滴血,这回她可得好好养着才能补回头了。”
说着,他又下意识地看了眼小赤脚医生手里头的包,然后拎起马灯朝前走,“走吧,我送你回去。”
余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沾在裤子上的血是李燕的。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她立刻清清嗓子,赶紧谢绝生产队长的好意“不必,月亮挺亮堂的,我自己回去就好。”
余秋总觉得那月经带不靠谱,卫生纸吸水性太差了,她都怀疑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她身处生理期的私密简直昭然若揭。
做女人真不容易啊,尤其是艰苦年代的穷女人。
她还是离人越远越好。
何东胜已经拿出火柴要点马灯“没事,就几步路的事。”
他话音刚落,前头就传来惊喜的声音“回来了?”
余秋循声看过去,朦胧的月光下,岸上大柳树边上影影绰绰显出个人影。
何东胜点燃了手上的马灯,才照亮原来是三个人,哦不,是五个。
田雨抬脚往船边跑,桂枝手里头抱着小女儿,小宝则趴在胡杨怀中。
两个小家伙显然累极了,全都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余秋急了,赶紧催促人回家“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河边蚊子多的要命。
万一被咬了传染上大脑炎,麻烦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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