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打完了针的年轻农民们全都折回头,不仅帮他们将木桶的草药运上船,还又额外割了小半个船舱的鲜草药跟树枝叶,个个都累得满头大汗。
余秋有些不好意思“劳烦你们受累了。”
赵二哥诙谐的很“不累不累,给我们杨树湾最标致的姑娘干活,绝对不累。
你说是不是啊,东胜。”
何东胜嘴里头叼着刚才在山上摘的野毛桃,笑容满面“哎哟,回头我跟宝珍二嫂讲,你耕田的时候,就让她端着板凳坐在你前头插秧,保准你就一点儿也不累了。”
船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赵二哥一张晒得黧黑的脸涨得通红,赶紧跑去摇桨。
时值盛夏,大河两岸草木葱郁,倒映在水面上,倒叫人一眼看不出河水的浑浊。
赵二哥使了好力气,小小的乌篷船跟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朝前驶去。
余秋小时候也长跟着奶奶坐船,知道夏天水面最闷热。
可此刻,船一走起来,河风就钻窗吹进来,连六月的烈日都不能打败这夏天的风。
赵大哥骂了一声弟弟“作甚,你当是赛龙舟呢?”
何东胜诙谐,故意打趣赵二哥“二哥是急着回家看二嫂吧。”
赵二哥回头狠狠地瞪他,作势要丢下船桨“你来划船。”
何东胜立刻做了个告饶的手势,人靠在船舱门口,直接拿把菜刀开始卡擦擦跟切菜似的切起草药来。
余秋下意识地问了句“我们不先洗一下吗?”
难道中药炮制过程这么不讲究?总归要去除一下灰尘吧。
这话不知道哪儿触动了何东胜的笑经,二十来岁的生产队长居然乐不可支。
他指着余秋示意丁医生“你没告诉她,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消毒啊。”
余秋茫然,“丁老师说这个灭虫消毒的效果很好。”
“盖粪坑用的。”
何东胜摇摇头,“666跟敌敌畏不够用,茅坑的消毒主要靠这些草药。
昨晚上水淹成这样,茅坑肯定也漫了。”
丁老师也满脸严肃地点点头“做好人畜粪便的管理工作也是赤脚医生的主要职责。
尤其是在洪水过后,必须得注意。”
余秋直觉不妙“要怎么处理?”
“十份粪水加一份漂白粉,搅拌后挖坑掩埋。
或者是五份粪便加一份生石灰搅拌,然后挖坑掩埋。”
余秋的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大字告辞!
她直接扭过头,试图呼吸船舱外新鲜的空气。
何东胜还在埋头切草,粉碎的部分就用箩筐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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