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了谁家”
陈芳问道。
“这不是还在想么,哪家合适。”
崔元雪一边嚼着嫩嫩的黄瓜,一边囫囵道,“大嫂,你也帮着想想。
我那大姑子人蛮好的,就是性子比较软。”
“嗯,确实。”
赵锦兰道,“那个女娃我见过几回,小嘴儿也是甜的。
就是性子太软,要是碰到不好的人家,肯定要吃亏的。”
陈芳眼珠子一转“老张家的张正国啊多好”
说完又一想,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老张家成分不好,以后怕是要受罪的。”
成分不好怕啥啊再过几年,谁还看成分崔元雪连忙问道是哪个老张家。
“就是队上原先那个卖酒的。”
赵锦兰说道,“不行不行,老张头前些年大运动被批判的厉害,现在身子骨都不大好了。
你大姑子嫁过去还得伺候老头子,不行不行。”
“婆婆呢”
崔元雪问道。
“婆婆几年前就走了,家里就祖孙三代,老张头、张正国,还有张正国之前有的一个闺女,几岁来着哦,对,跟小五一般大。”
陈芳说道,“人都是好人,就是成分太差。
这些年不管队里头分什么,他家都是末尾那个,也是惨。”
崔元雪又问了问仔细,赵锦兰和陈芳谁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
这才知道,原来这老张头祖上就是酿酒的,他家也一直靠着卖酒为生。
可是大运动开始后,就说他们是资本主义的尾巴,一定要割掉,所以对他们进行了十分严厉的批判。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些不法分子想要趁机获取他家酿酒的配方。
老张头一直紧咬牙关,什么都不肯透露。
可是那段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老张头的婆娘实在受不了了,就去了后山,找了一棵歪脖子树上吊了。
老张头原先是有一儿一女的,出了事后,女儿便远嫁外乡了。
这么多年来,跟他们都没有联系过,说是要大义灭亲,斩断与资本主义的一切联系。
而张正国的媳妇儿,也是受不了苦的,抛下当时还在襁褓中的娃娃,连夜逃走了。
是以,自此之后,老张头家便只剩下那可怜的祖孙三代。
而全家也只有张正国一个劳动力赚工分,却要养活三口人。
加之老张头还要看病吃药,所以他们有时候也会偷偷的酿酒。
馋他家那口酒的人,也会变相的以物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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