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丽脸色难看地跟着他出了工厂,走到国道上,又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饲料厂,心里快被愤怒和嫉恨给淹没了。
工厂里,林老实叫了一个杨树村的工人到一边问道“何春丽跟胡安的服装厂是不是出问题了”
这个工人老婆就是何家村的,而且他老婆的娘家亲戚就有在丽安服装厂工作的。
过年他还去何家村给老丈人拜过年,听了不少议论,对何春丽里厂子里的事也知道得比较清楚。
他说“我有个小姨妹就在丽安服装厂上班。
他们的工厂好像是因为用劣质布料生产衣服,坏了名声,大家都不买他们的。
听说,现在厂子里积压了一大批货,还欠了工人三个月的工资没呢,估计过了元宵,又有人会去问他们要钱吧”
说到这里,这个工人都庆幸不已。
幸好他们厂子里效益好,不然不出工资,好几个月白干,家里那么多口人怎么办就向那个小姨妹,全家今年都没过好年。
林老实沉默了几秒,问道“除了拖欠工人工资,他们还欠其他人钱吗比如布厂之类的”
挠了挠头,那工人说“这个倒是没有,不过我听说,他们好像还欠了银行的钱没还,不然的话,他们可以用厂子做抵押向银行借钱的。”
难怪会不要脸地找到他,还威胁他,敢情是山穷水尽,无路可走了啊。
林老实露出了然的神色。
何春丽这人自私又无耻,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这个工厂半死不活地拖着,她肯定不会甘心就这么完了,还会想办法折腾,没人能帮她,搞不好她还会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
虽然苍蝇不足为惧,但天天嘤嘤嘤地叫,没完没了地折腾也很烦人。
林老实烦透了何春丽。
既然她还有空三番两次来烦他,威胁他,那她这工厂也别开了省得为了这事又来找他。
中午,在工厂里吃过饭后,林老实回了宿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洗了个头,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进了城,直奔银行而去。
他如今在县城也算是个名人,跟银行打交道的次数不少,算得上银行的客户了,所以该行的员工几乎都认识他,瞧见他就笑着打招呼“林总,什么风把你刮咱们这儿来了”
林老实笑着寒暄了一句,然后问道“你们行长呢,在吗我有点事想找他。”
“在办公室,请跟我来。”
有员工把他领了过去。
黄行长果然在办公室,这会儿正趴在办公桌上整理厚厚的一叠资料,听到敲门声,抬起头见是林老实,马上站了起来,走过来给林老实握手“林总,今儿怎么想着到我这里转转了,请坐”
把林老实邀请到待客的沙椅上坐下,黄行长有给他倒了一杯热乎乎的茶,这才坐到他对面,笑眯眯地看着。
林老实接过杯子,倒了一声谢,然后对黄行长说“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情想问问你的意见。”
黄行长来了精神“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林老实摩挲着杯子,迟疑了片刻后说“黄行长听说过丽安服装厂吧”
黄行长点头“没错,丽安服装厂是咱们县第一家服装厂,也是目前为止,规模最大的服装厂,怎么啦”
林老实接着说“是这样的,丽安服装厂的老板胡安跟我是一个村的,不过他父母走得早,在城里安家之后就很少回去,后来就渐渐很少有来往了。
今天,他突然带着他老婆到我那饲料厂,让我出钱入股他的服装厂,说他那服装厂暂时遇到了点困难,但机器很先进,还有熟练的工人,比较成熟的销售模式和渠道。
投资他那服装厂肯定稳赚不赔,你知道的,我是个粗人,不了解这个行业,所以就想问问你的意见”
黄行长有些意外,这个事他也不好很直白地给意见,否则落人口实,若是出了问题,还会惹人埋怨,给自己添麻烦。
想了想,他说“那你是个什么想法”
林老实揉了揉额头,苦笑着说“都是一个村的,能到城里混口饭吃不容易,能帮我当然想帮了。
只是,后来我又问了一下咱们村在厂里干活的工人,听他说,胡安他们那厂子拖欠了工人好几个月的工资,黄行长知道这事吗”
“我没听说过。”
黄行长有点心不在焉的,他是真不知道这个事,丽安服装厂的情况真的这么糟糕了吗那借银行的钱怎么办
林老实仿佛没注意到黄行长的情绪变化,揉了揉下巴,自顾自地继续道“黄行长,你也知道的,我们厂最近一直在扩大生产,这半年买了不少新机器,又囤了一批原材料,也拿不出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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