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挖到的人参,还待寻找的太岁和分到的那本《百草集》,她相信,等她将《百草集》里的药材认全,太岁寻到,钱,于她来说,以后只会越来越多。
“我是心疼你爹,给你留的那些手饰。
你也是,非要给他们换一本破书。”
坐在床边,宋冬月亲腻地,抱着她的娘的胳膊,将头枕在她肩上,“苗芽那人,您还不知道,我真把手饰拿了,她还不得闹翻天。”
保不齐,连举报的事都能干出来。
黄大丫抹泪的手一顿,沉默着将钱用手帕裹起,“住哪,你有主意吗?”
村子里倒是有两处闲屋,一处是知青点的杂物房,不过,听说许给了山上,跟福宝一起还俗的师太。
另一处是以前的孤寡老人,留下的土房子,破败的厉害……
“娘,您还记得九爷家,以前的老屋吗?”
“那不是五几年,就分给了几户人家吗?”
打土豪,分田地,九房那栋一代代传下来的祖宅老屋,因为九房的人不在,当年抓地主,揪典型时,被村里给报了上去。
“九爷爷他们回来后,村里不是说要还吗?然后,九爷爷没要……”
“那是你们九爷爷仁义。”
住进去的几家,都是穷得身无片瓦,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真要撵出去……
对村里当年的做法,宋冬月虽然不耻,真细究起来,她们家又何尝没有受益。
不说其他,就是床头放着的那个小箱,和门后的盆架,哪件不是五几年,他们家从九房……分来的。
“村长为表态,不是给腾了三间房吗。
娘,我们跟九爷,把那三间房买了吧。”
“那三间房?哪是什么好房呀!
说是腾房,正屋、东西厢、倒座,没一家愿意让的,最后给了三间下人房,又偏又旧。
要不然,你九爷爷和你启海叔,又哪会撑着病体,硬是重新置办了块宅基地,建了现在屋子。”
“就是又偏又旧,也是青砖瓦房啊,可比村里那间,塌了顶的茅草屋强多了。”
“那,那倒也是。”
想了想,黄大丫松口道“吃了饭,去问问吧。”
稻子、高梁,因为是野生野长,并不是说,熟,都熟了,它是有熟的过了头,有刚熟的、没抽穗的、熟后落下又长出苗的……
总之吧,很杂很乱,要想人工收割,真的很麻烦。
好在有傅慧。
在老爷子的指点下,稻子呢,傅慧就只收谷壳里,那白花花的米粒。
因为来时,老爷子、蒋兰不清楚情况,他们就带了两只筐。
筐缝大呀,直接装米还不得洒了。
蒋兰就鞋一脱,挽起裤腿下了水,摘了一叠的大荷叶,洗净晾干,给铺在了筐里,装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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