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野鸡交给宋铁树,老爷子拎着竹筐朝外走,自觉挺没脸的,他是来看病人的,倒将人给吓着了。
“九爷,”
宋铁树将人送出门,“你别怪苗芽,她就是气狠了……毕竟,”
他恨声道“宋冬月做的,那都不是人事。”
若刚才还有点忏愧,那现在就是心累,老爷子都懒得再看宋铁树一眼,透过走廓外的玻璃,看着院内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淡淡道“你们俩口子,倒底想干什么?”
老爷子试着将自己代入苗芽的位置,“想分家?”
“想占大头的分家?”
“还是想占在舆论的上风,把你娘、冬月、狗娃、甚至你爷爷净身出户?”
老爷子每问一声,宋铁树的脸色就白上一分,汗水渐渐地从他脸上浸了出来,滑落。
“九,九爷,宋冬月那样,我们还敢和她住在一起吗?”
“呵!”
老爷子冷嗤了一声,头也没回地进了隔壁。
“爹,”
蒋兰放下手里蘸水的棉签,拉了凳子,接过他手里的竹筐随手放在地上,扶了老爷子坐下,“谁送您来的?您的脚怎么样了?疼不疼啊?福宝那里……我今天没去,您让人往山上跟她递话了吗?”
“停!
停!”
老爷子手往前一挡,瞪着儿媳道“这么多问题,你让我答哪一个呀?”
蒋兰“噗哧”
一笑,倒了杯温开水放在他手里,“那你就一个个地答呗。”
苗芽住的病房,跟这间就一墙之隔,刚才都生了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之所以没出去帮着处理,纯粹是怕老爷子见了她尴尬,可心里哪有不心疼老人的,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把蒋兰的问题简单地说了下,老爷子看了眼床上的黄大丫,“她怎么样,没事吧?”
“气着了,别的倒没什么大碍。”
说罢,蒋兰把凳子往老爷子身边移了移,小声道“人参片我给用完了。”
老爷子摩挲了下手杖,“用完就用完呗,拿出来就是给人用的。”
“不是给苗芽一个人用的,”
蒋兰扯了扯老爷子的袖子,“爹,你还记得陈沛吗?”
“陈沛?”
“就是当年给老长,当警卫员的陈沛啊,您不记得了?”
“哦哦,”
老爷子恍然道“你说那小子呀,长得脸挺白的。
怎么,他来咱青山县了?”
“不是他,是他儿子陈规,受伤了,伤的还挺重,余下的人参片就给他用了。”
“报的是真名?”
“不是,”
蒋兰明白老爷子的意思,“用的是假名,应该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嗯,那我们就当不知,”
老爷子吩咐道“你把有关人参的痕迹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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