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赫在船上练出来的,腿脚灵快,三两步就迈了上来。
张赫和乔靳有些不同,乔靳更守规矩,张赫更知变通。
在这个时候,变通远远比规矩有用,更何况——乔靳那种面子上的规矩,骨子里的懦弱,江茗是再也不想见到了。
“掌柜的。”
张赫跳上来,先将近日的情况说了一通“之前您说延庆道的银子,如今已经分成三份,一份去了临安府,一份去了长乐府,还有一份出海了。”
说道这儿,他还有些佩服“掌柜的远见卓识,怎么就能知道延庆道要出事儿,官道要封,这就把真金白银给想法子运走了?”
江茗摆了摆手“防范于未然罢了。”
她抬头看张赫,说道“华京城的情况如何了?我这里知道的都是些零碎消息,你对消息向来把控的好,说与我听听。”
张赫这便有板有眼的说起来,他先从镇国大将军府说起,毕竟这是和江茗最有联系的地方。
“如今江府门口那镇国两字牌匾被拿掉了。”
张赫说道“那是多少江家儿郎用血换来的,说摘就摘。
江劭跪在宫门口两日一夜,最后被人给架走了。
但是没什么事儿,皇上倒是没问他的过错。
卫夫人倒是有点事儿,听说哭晕过去好几次。
原本大将军没了,她就像丢了魂一样,结果江劭被人抬回来,她当场就晕过去了。”
江茗微微叹了口气,卫氏这个时候还是这么不扛事儿。
江衡没了,江劭这般,她竟然自己还能晕过去?那府中还有人能来主事儿?
她问道“昭南王府呢?”
“昭南王府一切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也没听见人怎么提。”
张赫回道。
江茗又问“太子府呢?太子妃如今如何?”
张赫也挺奇怪,为什么掌柜的还特地来问太子妃,想来因为是姐妹。
他这便说道“别提了,听说太子妃被太子禁足了。
否则江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还能不去看看?”
江茗心里明白,靖文帝这是在将江宛的事情往下压。
但她却拿不住靖文帝到底知不知道江宛的事情,就算知道了,怕是也要一口咬死不承认那就是太子妃。
而对镇国大将军府的惩戒,其中难道没有掺杂半分对江宛的愤恨吗?毕竟这可是在江府里养大的女儿。
江茗思忖片刻,又问道“皇宫里的情形,你知道吗?”
张赫笑笑,比了个手势“就一点儿,也不一定说的准,都是他们传出来的。”
“说来听听。”
江茗开口说道。
“听说皇后被放出来了,之前算是禁足,如今却又和以前一样威风了。
怀寅公主的婚事是一再后拖,想来今年应当有些难了。”
张赫小声问道“掌柜的,我能随便说两句吗?”
江茗点头“你说。”
张赫小声说道“咱们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前脚魏风凌魏大将军来了,皇上让他运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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