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齐思琦前脚听了,后脚就趾高气昂起来,别提多气人了。
这还只是个一个人,小姐她原本在京城贵女中就是出类拔萃的,引了多少人艳羡,他日见小姐不堪,还止不住怎么踩呢。”
江劭忙说“怎会不堪?父亲说要给姐姐寻个好人家,日后我也定然勤勉,不会让姐姐在别处受委屈。”
“小姐如今就是个养女,自然不比嫡女金贵,又有哪门愿意娶了小姐?”
春湫知道这江劭听了那晚的话,急于帮江宛开脱,再加上原本江劭在府里也没什么架子,说起话来也没了分寸。
江宛却在一旁拉了拉春湫,低声喝道“春湫,切莫胡说。”
她抬头看向江劭,眼圈通红“宛儿的婚事,全听父亲母亲做主。
我本就不是这命,一朝抱错,已经白白得了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怎好再做奢求?”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江劭那晚听的也并不全,见了她这般,心里也软了几分。
但他还是问道“姐姐,旁梓有几句话想问你。”
“你问便是。”
江宛可怜巴巴的抹了下眼泪。
江劭心里掂量片刻,将这两日的疑问整理了一番,开口问道“第一,姐姐当日为何将那陈氏骗去?”
江宛答道“我听她与妹妹吵闹,妹妹那处离着院墙近,我生怕别人听去了,说府里不好。
但若是说我请的,妹妹肯定要胡思乱想,未免多生事端,这才让王嬷嬷假装是母亲请去的。”
这也说得通,江劭点了点头,又问“第二,姐姐为何吓唬那陈氏,说茗姐姐日后若是当了太子妃,会对她下手?”
江宛几乎没有犹豫,十分坦诚的说道“这陈氏贪小便宜,我便拿了些自己饰给她,望她看在这些东西的份儿上,不要再生事端。
可人总是贪得无厌的,若是只一味讨好,她尝到了甜头,便只会愈得寸进尺。
我想着他那儿子因着想攀茗妹妹的事儿,被人打了一顿,正好能借此吓唬吓唬她,让她收敛些,这才说出那般话来。
我又没什么可吓唬她的,总不能说若我日后嫁了人,让我夫君去打她吧?我说这婚事,也是让她知道,不要乱打妹妹的心思,妹妹毕竟日后是太子妃,若是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传出去了,她的名声坏了,咱们府里也要被人说道。”
江劭听了,沉吟片刻,又问了第三句“姐姐对茗姐姐,可有恨意?”
江宛苦笑着摇了摇头“旁梓,他人这么说,我便随他们去了。
可你同我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性子,你难道不知?妹妹她在外面苦了多年,回这府里,我这个身份不尴不尬,我哪儿敢恨她?要说恨,也应当是妹妹恨我占了她的位置这么些年。”
江劭问出这许多话,听着江宛的解释,也渐渐的冷静下来。
他又问“姐姐同那陈氏说的,是什么法子?为何又需什么法子?”
既然说到了这里,江劭的脸色也一丝一点的缓解了,江宛心里稍安,答道“哪里有什么法子?还不就是故弄玄虚,让她老实安静些,若是有人说起她那儿子和妹妹的事儿时,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走的时候我会再给她些东西,算是替父亲母亲排忧解难罢了。”
江宛说完,见他眉头仍然紧锁,又说道“我与太子只能算是有缘无分,我也不敢再多想。
你若是听了这些,还以为我是要在背后使坏,那我可真是有口难辩。
我本是一片好心,想为父亲母亲排忧解难。
他日你去了延庆道,妹妹嫁进东宫,家中只剩下我和母亲,我总是不能让他人欺负了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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