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戳到了萧罗的痛处,原本从滇州那头修整大路,也是他的主意。
明面上是为了朝廷方便,实则他从那处能进了不少东西,回头放到玉风阁里出手,便能压过那太和楼一头。
日后和大理通商,财源滚滚,更不是一朝一夕的生财之道。
他不动声色,正欲说些什么,却听靖文帝开口说道“这倒是,滇州那处不急于一时,先把工部这个拟项驳了吧。
稍稍缓解,咱们也都能过个好年。”
萧罗见靖文帝都这么说了,心知再做回还无望。
但近日这太和楼的声势太大,抢了他手下生财的路子,他早就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之前让人去找寿谦票号的麻烦,谁知道竟然让殷楚给挡了回来。
这昭南王世子也是个喜欢银子的,偏生做了那太和楼的靠山。
他泼皮无赖,谁碰他的东西便要和人纠缠到底,又是权势压不了的,萧罗吃了两次亏,碰了一鼻子灰,便再也不想去招惹。
更何况,这玉风阁的生意还是瞒着靖文帝的,殷楚也不做官,他没法子在官场上做文章。
真真是咬牙切齿,又不得不赞叹这太和楼的掌柜眼光毒辣,选了殷楚孝敬。
这么想着,萧罗突然心生一计,这边又说道“其实,若是之后朝廷要做海商,确实是能赚些银子。
诚如丰相所说,需个三年五载。
可咱们大胤等不了那么久,咱们又怎么能让皇上出自己私库的钱,这岂不是臣子不孝?不给滇州那边修路,也只是减缓,明年工部还是要提,到时候又怎么办?微臣这里有个想法,思来想去,是目前唯一的解决法子,可又不敢说。”
靖文帝说道“有何不敢说,但说无妨。”
萧罗装作犹豫的模样,慢吞吞的开口说道“京中有个寿谦票号,皇上定然是知道的。”
“可是前不久往山西拉了大批粮食的那个寿谦票号?”
靖文帝问道。
“正是,皇上还赐了那掌柜的七品顶戴。”
萧罗连声回道。
靖文帝有些不明“这和寿谦票号又有什么关系?”
萧罗缓声说道“寿谦票号收入颇丰,单看每年税银已然是商贾中的翘楚,更不用说他们在其中牟的利了。
说到这个,微臣不得不说皇上深思远虑,定然是早已想到这一点,这才给了那掌柜的七品顶戴。”
听了这无缘无故的吹捧,靖文帝眉头微蹙。
“这寿谦票号给些小商贾借银子,收利极高,这原本就是钻了胤律的空子。
如今不若借着这股给他掌柜顶戴的东风,给这寿谦票号一个称号,派官员前去监管。”
萧罗一口气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丰忱听了,不禁皱起眉头“副相的意思是,将这寿谦票号抢来,收归朝廷?”
萧罗刚才还在说闽商的事儿,哪儿能再让丰忱用同样的话把自己给驳了,连忙说道“非也非也,丰相怎得老把我往那强盗上想?”
他转头对靖文帝说道“这寿谦票号和那闽商之间的关系颇深,原本就是一个掌柜。
既然咱们想着要取闽商而代之,不如就从根子上想办法。
加重全国票号的赋税,这样一来,闽商出海的资本变少,银子到了朝廷手里,也方便行事。
二来,朝廷当今的情况也能得以缓解。”
靖文帝沉吟片刻,问道“依你看,这赋税要加多少?”
萧罗听了这话,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微臣认为,少了,解不了朝廷一时之急;多了,反而有种夺人生死的意味。
不如,就按着闽商一年的税银五倍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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