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冷哼一声,扫了一眼江宛,见她那副柔弱的模样,想到今晚殷畴说了两句维护自己的话,又想到那婚约,便也未再说什么。
…………
这头江茗等人回了府里,皇后的仁明宫却是一片肃杀之意。
宫人们俱都退了下去,殷畴跪在皇后面前,低垂着头,嘴里为自己辩驳道“儿臣本来想着,日后那江茗总是要嫁来东宫的,又灌了几杯酒,这才动了邪念。
原想着将她做了,她便也不敢说些什么。
谁知道竟然被那殷楚给撞破了,坏了我的好事。”
皇后气的脸色白,她没想到自己才离宴没多久,便生了这般腌臜事,若不是那小宫女怕引祸上身,跑来仁明宫说破,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她倒不在意殷畴想要哪家的闺秀,他是东宫太子,日后便是这大胤的君主,哪家女儿不想嫁?可他身为太子,却不应该对权臣之女强下手,若是那江茗回去同江衡说了这事儿,或者传了出去,坏的是殷畴的名声,断的是君臣之间的信任。
皇后早先便过一通火了,茶盏冲着殷畴的脑袋扔了过去,擦了个边儿,却溅的他一身是水。
此刻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左手手臂上还缠了层层叠叠的白色纱布,半垂不垂的挂在胸前。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耐下性子问道“殷楚看见你没有?”
殷畴连忙摇头“没有,儿臣当时就钻到桌子后面去了,想来他应当没有看见。”
皇后咬牙切齿“你一个堂堂太子,竟然钻到桌子后面去?!
你既然有种做出这种事儿,你怎么不大大方方的走出来?!”
殷畴皱着眉,眼珠子转了两圈,回道“这不是……当时裤子脱了嘛……”
皇后险些被他这句话给气的背过去,一时只恨自己年轻的时候怎么没多生两个儿子,如今也不会被逼到这种境地。
她缓声说道“原本殷楚今晚是不应该来的,谁知他竟然来了。”
殷畴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怎得不应该来?他不是给怀寅去找鸟,这才来迟的吗?”
皇后冷笑一声“堂堂国宴,岂能让他在宴席上装疯卖傻?”
殷畴恍然大悟“父皇又派人去了?”
皇后略点了下头“这殷楚功夫倒是好,他小时候得人教导,功夫一直都在。
上次你父皇派去的人,就只伤了他的下巴皮肉。
这次虽让他逃了,却也伤了他的左臂。
他倒也会,一路朝着皇宫跑,反而不好追了。”
“怪不得他穿着深色衣服,原来是为了遮掩身上血迹。”
说到这儿,皇后又恨铁不成钢的骂太子“当日让你去同那师傅习武,你偏生不去,诸多推诿,不然今日也不会让那江茗伤了!”
殷畴噘着嘴,不情不愿的说道“殷楚小时候就喜欢舞刀弄枪的,他是喜欢才跟着学的,我又不喜欢。
再说了,当日皇祖父也是给他请的师傅,您和父皇非要把我塞过去,我才不去呢。
当初这么多皇孙,皇祖父却偏疼他一个,可你看今日怎样?他还不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世子,我却已经是太子了。”
说起这个,殷畴得意万分,小时候那些被冷落的气全都散了出来。
他又问皇后“儿臣一直没问,那殷楚可知道来伤他的人是谁派来的吗?”
皇后冷笑一声“若是知道,还能活到现在?只说是以前昭南王惹下的人,父债子偿,他便自己担着去吧。”
说完,皇后又白了殷畴一眼,说道“如今这事儿便这么说了,全赖到那小内侍不小心伤了你,你切莫自己多嘴,再说了出去。”
殷畴连连点头“母后,这您放心,我又不是傻子,哪能自己害自己啊。”
“只是……”
皇后略一沉吟“你是如何知道这内侍收了那江茗的银票的?”
殷畴老实回道“当然是听他们两个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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