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顾忌。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苏惜惜没有看他,而是挥开陆老爷的手,“你想杀我?可是你杀不掉。”
她随手从袖袋中取出一只圆形狴犴玉佩,将狴犴背面下雕刻的那个小字亮给他们看。
陆老爷识字不假,但是这么生僻的字,他根本不认得。
反倒是陆文放大惊,“这是宁王的?”
羑?一般人起名极少会用这么生僻的字。
先皇有三十几个兄弟。
为了民间避讳,取的名字都是生僻字。
而羑是宁王的名字。
苏惜惜将玉佩收起来,淡淡地道,“是啊。
是宁王的。
他是女儿的入幕之宾。”
陆文放微微皱眉,他也在京城待过,听说宁王身体欠佳,一直不近女色。
妹妹怎么会跟宁王扯上关系?
陆老爷眼底迸一抹亮光,还是不肯相信,“既然宁王如此看中你,为何不把你赎回,反而会让别人赎你?”
苏惜惜看向窗外,想到那个列松如翠,郎艳独绝的宁王,她心头有万千思绪,抿了抿唇,“宁王答应出海回来就为我赎身。”
陆老爷站起来,背着手在大堂来回走动。
那脚步很轻,一点一点敲打在陆文放的心上,没由来一阵紧张。
过了好一会儿,陆老爷才回头看着苏惜惜,“我可以不杀你。
但是你不许再对我们陆家不利。”
苏惜惜那双杏儿眼如刀似剑直射他面门,意有所指道,“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陆老爷深深看了她一眼,打了个响鼻,抚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果真是大了。
竟是小瞧了你,一个姑娘家竟有蛇血心肠。”
苏惜惜又笑了,弯着唇角,带着几分嘲讽,“彼此彼此。”
陆老爷甩着袖子,掀开帘子大步离开,那动作大得,让人一眼就能瞧出他的愤怒。
陆文放看着这一幕,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他一直以为他爹信奉‘嫡庶有别’这个教条,原来他父亲比谁都现实。
他心中对自己以往那些小打小闹的举动感到羞耻。
在看中利益的人面前,亲情就是笑话。
苏惜惜收回视线,坐回位子上,朝外面喊了一声,“青荷,奉茶。”
青荷从外面端茶进来,苏惜惜开始凝神静气烹茶,她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让人赏心悦目。
陆文放缓了好一阵,也跟着坐下来,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却没有直接喝,就着那茶壶沽沽冒出的热气,定定地看着她,“你想让他做什么?”
苏惜惜端着茶,望着窗外被风吹动的树枝,她有多久没有出去瞧一瞧了?这些日子待在庄子里,无聊死了。
她收回视线,随口道,“当然是解决麻烦了?”
似是怕他想不通,又补充一句,“你我的麻烦。”
她害了陆家两位嫡子,不是她死就是陆夫人亡。
总得有个胜负。
陆文放手里的茶杯差点端不稳,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她,颤抖着嘴唇,“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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