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姬手上一顿,终于停了手中琵琶抬起头来,流离城的灯火阑珊与惨然月光交相掩映之下,这张宜喜宜嗔的清艳容颜竟莫名叫人觉得惊心动魄。
她凝视岳欣然,唇角似泛起一丝涟漪,似笑还愁,凄迷雾色中,竟有些看不真切。
下一瞬间,岳欣然只觉得脚下一阵摇晃,却是他们脚下的木板被拉回了流离城,而他们身旁,一样被拽回的,还有北狄人与他的护卫,二人看着岳欣然,俱是面色难看魏京这流离城,难道还同魏人有什么关系
黄都官更是向那乐姬一礼“这位小娘子,你既是魏人还请相助我等”
北狄人目露凶光,按住刀柄,黄都官一侧,还能站得起来的捕快更不会退让,齐齐逼上一步。
刹时间,竟又是剑拔弩张、危机四伏。
岳欣然却没有说话,她只是坐到一旁“千里之外闻故声不知我等可有幸完整听上一曲”
乐姬深深看了她一眼,按弦拨弄,清越的琵琶声伴着宛转女声悠然响起。
叮咚作响,繁华欢闹无限岳欣然神情一顿,她在大魏听过的琵琶曲不多,仅有的几次,皆是在教坊司。
琵琶声猛然铮铮作响,眼前仿佛黄沙万里,又有金戈铁马破空而来,所有人皆是听得入了神,仿佛身置战阵之前;琵琶猛然急停,曲声再起,铮铮琮琮,声声如裂帛,乍然间又仿佛换了十面埋伏,无端叫人觉得惊魂夺魄,好似如履薄冰、步步惊心,而后琵琶忽地再次激昂,仿佛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四弦一划,终结归于寂然。
大起大伏之后,琵琶再起时,却是凄凄不复向前声,切切直如悲语鸣凄切处,直叫人想起生平凄凉,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一琵琶曲听完,不论是那北狄人还是黄都官竟然俱都寂然无言,心情激荡,或是思忆军中旧事,或是追忆生平凄切郁郁,心情一时间实是难以平息。
岳欣然却忽然开口道“听闻去岁北狄死了一位姓莫的将军”
北狄人回过神来,冷笑一声“怎么你们大魏处心积虑十数年前就埋下的间子,还不是叫我们抓了出来”
他心中却是对岳欣然重又估量了一翻,莫重云仍是大汗座下十二将之一,位高权重,他的暴毙,草原上皆是讳莫如深,以莫重云的身份,哪怕是间子,也必是大魏级别最高的间子,这小娘却能知道他的存在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历莫非是景耀帝的哪一个妃嫔
谁料,岳欣然从头到尾却根本没有看那北狄人,只是凝神看向那乐姬,仿佛她问及那姓莫的将军,不是在同北狄人说,却是在同这位乐姬提及。
一个魏京教坊司的乐伎,如何辗转来到这边境之地,经营起这样一座神秘的流离城实在不可能有太多偶然。
却见乐姬放拨插弦中,竟向岳欣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你不该同这些大魏鹰犬同行的”
北狄人简直大喜过望。
乐姬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锦囊,她拨弄着锦囊中那枚凤纹繁复的黄金筒“方才你若是出示这枚黄金筒,怕是半个流离城的人都愿意为你杀尽北狄人。”
北狄人面色大变,岳欣然却是面容一沉,她摸向腰间,这枚放在怀中的锦囊,竟不知什么时候被对方摸了去。
乐姬侧过面颊,露出一个极美的笑容“毕竟,这草原上,无数人想向阿孛都日讨一个人情。”
说着,她手轻轻一抛,就将这无数人想讨要之物抛还给了岳欣然,然后,她抱起琵琶转身而去,竟想就此离去。
北狄人面色阴晴不定,忽然他大吼道“站住我的人呢你想这般离开,也太小觑我北狄”
他先前为了设伏,特意兵分两路,一路他领着亲自设伏,另一路看着景耀帝现在生这样大的动静,另一路却始终没有过来探听,说不得就是被眼前这乐姬动了什么手脚他这一趟苦心筹谋,眼前景耀帝就是唾手可得的天大功勋,怎么可能放弃
他说尽了好处,这乐姬却始终不咸不淡,软的不行那他便决定来硬的
乐姬拂了拂衣袖,脚步不停。
北狄人忽然冲到窗边,一朵血红的烟花冲天而起,他转过头来狞笑道“敬酒不吃,那便等着我北狄大军来踏平你这流离城吧”
月光映在他耳边金环,泛出刺眼的金光,他视线恶毒地扫过乐姬与岳欣然“你们一个也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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