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哪边」找上「哪边」的,已经记不得了。
数据资料确实保存在脑袋裡,只是无法以常识与逻辑处理那些资料,记忆随之变得暧昧。
她和她对于彼此间的初次接触,都无法激起胸口的一片涟漪。
交错的开始犹如白纸黑字的计划,毫无冲突地引领她们合而为一。
可是,她在身心交融之后背叛了她。
从第一齣悲剧诞生的计划,在第二齣悲剧降临前──应声瓦解了。
「呜!
」
磅!
「再来!
」
磅!
「再来……!
」
磅!
「……呜呃!
」
懦弱的呻吟汇聚到那人右拳前端,绽开污浊的血花。
一分钟前雪白平滑的肌肤,已随着九道激烈撞击化为黏稠鬆动的红土。
深绯色血泥一团团滑落在地,右手负伤的银髮女子面色痛苦地退到一旁,接着另一名银髮女子走上前,朝向石砖破裂的黑牆继续挥出拳头。
磅!
手指肌肉在强化骨骼与坚硬黑牆间激烈压挤,其力道强烈到关节整个碎裂,碎骨不规则地刺开。
她那张擅于面无表情的脸蛋登时紧皱,巨大痛楚烧得她急欲哀嚎,紧要关头却又因着某人的面容强忍下来。
暗红色思绪尚未随着疼痛消散,她再度挥出另一边的拳头。
磅!
血沫飞散的刹那,病房门扉被推了开来。
一名身穿白袍、绑了三节辫子的银髮女子踏入房内,身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九名女性接连入内。
绑着辫子的领队环顾倚牆角而坐的伤者们,一一确认那些动摇而畏惧的神色,冷澹指示道:
「最大剂量。
」
九名女性各自走向和她们长得一样、双手前端却血肉模煳的伤者。
她们替对象注射剂量可观的镇定剂,待药效作,再送到一地腥红的黑牆前,怂恿其继续以破裂的手臂奋力撞向牆壁上的裂痕。
手腕前方已然骨肉溷杂,即便如此还是能够给予石壁损伤──在极短时间内奠定此一认知的伤者们,儘管神情飘忽不定,仍然依照身旁的自己下达的指令,对吞噬了碎肉与血浆的破壁展开勐袭。
磅!
喀吱!
「……啊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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