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困在一间公厕里能做的事很少,于是,我开始偷窥。
我开始认识公寓的住户,说认识其实很诡异;我是个孤僻的房客,从来不管别人闲事,偷窥是一种认识人的方式,但认识不是应该是社交的吗?有个很有名的作家写过一个偷窥与本性的故事,那不是我想说的,但和那个故事相同的是,在认识的过程中,我的确现了一些秘密。
保管秘密和认识是同一件事吗?
就好比那个女人吧。
男厕所为甚么会有女人?这听起来很诡异,但是实在不比一个人困在厕所,而他的房东变成了怪物更离奇。
一个好端端的人都会突然变成张牙舞爪的怪物,世界上还有甚么是可以相信的?又有甚么是不能相信的?常识告诉我们女人出现在男厕是不寻常的,但是常识一点也不可靠。
常识不会把我关在厕所里也不会把房东变成怪物。
所以,回到那个女人。
我注意到她每次来的时候都会戴同一顶假,画很浓的妆但从来不涂口红,她会在走进厕所之前打一次手机。
我不晓得每次是否都是同一个号码,但我猜假是一种讯号。
她的脸型很熟悉,但我却想不起她是谁。
或许这就是她画浓妆的原因。
很巧合地,她每次都会选中我隔壁的厕所,而她走进去之后不久,总会有另一个男人跟着进去。
今天是一双体面的方头皮鞋。
或许是因为难耐,男人洗手洗得很匆忙,水龙头也没有关好就进了厕所。
只隔着一面塑料板,办事的声音当然听得很清楚。
没有语言,没有确认,没有情话,只有一个肉欲的呼吸。
女人似乎有些娇喘在挣扎,一个洗手很匆忙的男人不会有太多耐性,他一定已经把手伸到下面去了。
我兴奋地把手伸进裤裆,想象男人的手如何滑进那件丝质的内裤。
女人轻轻的、压抑的呼唤,我看见男人的影子,那只手应该是在女人的上,不知道女人的感觉是甚么。
我听见她的呼唤是性感的,一间封闭的公厕,听得见一对男女克制的呼吸,不晓得滴水的声音是来自没关紧的水龙头,还是女子的。
我逐渐闻到咸湿的空气,脚趾的,的气味。
衣服一件又一件瓦解在地,只剩下高跟鞋了。
男子依然是盛装的,西装。
我听见钮扣哔哔剥剥崩开,男人不克自制的声音。
空气盛夏了几度摄氏,我听见女子咂咂地品尝某样东西。
我的手就动得更快了。
我不确定男人的感觉是否与我相同。
我吊起了白眼,男人呓语着某个声音,不晓得是不是她的名呢?一个女子在隔壁厕所替不知名男人,而同时有两个男人在意淫她。
我想象她的手指,她脸颊的形状,兜在颈边的一窝青丝,以及她口腔的湿热感觉。
湿热感觉本无从形容,男人在此是无语言的。
她的舌此际的缠绵,如何层次包覆。
栗子花的香气突然散漫,男人吐出很长很浊的一口气息。
尚未shè精的我深深呼吸,觉得自己好像硬得很厉害,薄薄的水液从顶裂泌出。
女人的呼吸浅浅,男人炽烈的鼻息包围她,手的动作是很轻很轻的吧,我听见女人被声音抚摸,被抚摸的声音。
声音很细,很细很空静的水声,空间不静但是我听得见她的阴毛落地。
和她仅仅隔着一墙的距离,正是难以拥抱圆满。
再看她的高跟鞋已经滴湿一块,红色衬着她滴下来的水晶晶亮。
她的声音突然吊高,我背脊一冷,兴奋高张,男人贯穿了她。
他们激烈碰撞,女人在仅有三个人的空旷厕所中放声呻吟,泛滥得满地色泛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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