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返回深山,将就点过了这一生算了。”
说到最后,我心里也有点不甘,要是我有一把抢的话,呵呵,就算他再强也不是我的对手!
元宗笑道:“看兄台的言行举止,贫而不贪,气度过人,便知是天生正义的非常人物,来!
洗个澡,换过干净的衣服,由我煮菜做饭,大家好好谈一谈。”
吃了两碗饭入肚后,我精神大振。
那人看着刮去胡子,理好头,换上粗布麻衣的我,像脱胎换骨般变了另一个人,眼中不住闪过欣赏神色,油然道:“刚才兄台说要闯一番事业,不知这事业指的是什么呢?”
我呆了半晌,有点尴尬地道:“我其实并不太清楚,只是见步行步,现在我有了衣服,便想拿怀中匕去换一点钱,最好能买一匹马,把我载到邯郸去。”
元宗皱眉道:“大丈夫立身处世,岂能没有目标和理想,创造时势的人才算真豪杰也。”
墨家的信徒就这几句话!
我故意问:“那你又有什么理想?”
元宗从容一笑道:“很简单,就是要消除‘天下之大害’,实现‘天下之大利’。”
我接着道:“这两句话多么笼统,什么才是天大的大利和大害呢?”
元宗不以为,淡然道:“天下的大害,莫如弱肉强食,强者侵略弱者、大国侵略小国、智者压迫愚者。
而这一切祸患的根由,是由于人与人间彼此不相爱,若能兼相爱,交相利,便可以均分财富,再无嫉怨恨争夺,实现了天下之大利。”
我大声的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道:“原来你是墨家的信徒。”
元宗愕然道:“什么墨家?”
我接着道:“你的祖师爷是否就是墨翟,他创的学说非常有名,与其他的儒、道、法三家四足并立,永传不衰哩!”
元宗听得一头雾水,但我既说得出墨翟之名,显非胡扯,点头道:“墨翟确是我们的任钜子,你真的是由乡间来的人吗?”
我继续装着道:“什么是钜子,我倒不知道这事。”
大家都知道,问问题时装着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最好手段!
元宗想了一会,道:“钜子是‘墨者行会’的领袖,当初建立时,是希望以武止武,但只替人守,不替人攻。
可惜今天的行会已大大变质,分裂成三个组织,以地方分之,叫‘齐墨’、‘楚墨’和‘赵墨’,本人是上任钜子孟胜的传徒,今次出山,就是希望把这三个行会统一,再次为理想奋斗。”
我道:“这么秘密的事,你为何要告诉我呢?”
元宗叹了一囗气道:“我因身怀钜子令,本以为重振行会,乃易如反掌的事,岂知到邯郸找到那处赵墨的领袖时,竟给对方派人追杀,才逃了来这里,深感势孤力弱,必须召集徒众,才有望一统三墨,像你这种人才品格,我怎肯轻轻放过。”
我赶紧答应道:“先生的理想很我的理想真是志同道合啊!
我认为这天下应该人人平等,我们应该往这天道路上走”
元宗问:“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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