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队伍中,他根本排不上号。
起码他对待百姓是和颜悦色的。
对百姓那些不触及利益的请求,他会尽力去满足。
县衙不算虚设,每天都会早起处事。
像何洺这样的家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的确没有人完全干净,连他自己也是一样。
可是,错的就是错的,何洺为了名利放任自己在这泥沼中翻滚,染得一身腥臭,就要做好被揭发的准备。
水东县历经旱灾三年不缓,饿死者上万,他贪得太过分。
他为自己贪,还要四处打点,为自己的上官贪,为手下贪。
这成了习惯和理所当然的事情,是多恐怖的场面。
“你不能耐我何,你只是一名长史,且尚未赴任,不得插手县衙内务。”
何洺稳了稳心神,又从中寻出一线生机。
一定会有人保他的。
何洺对着何兴栋招手道:“我儿,扶我进书房。”
王长东道:“你不用给谁写信,给谁写都没有用。
我早已将此事上禀陛下,再过两日奏章就可到陛下案前。
明日,录事参军曹司判会抵达水东县,因你德行不端,难以服众,事急从权,他将代管水东县粮储事务。
等你把消息传出去了,叫你同谋赶过来,县衙里所有账簿,早已被我二人翻遍,他想再做手脚已是太迟。
你罪责已定,难逃法裁!
认罪吧何县令,替贵公子好好想想。”
何洺转过身,二人四目相对。
何洺此时的感觉非常复杂,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好像是等了许久的事情终于发生,大梦初醒了。
又好像恍惚尚在梦中,一切尽是虚妄。
他握着何兴栋的手指越加用力,指节突出发白。
一抬头,发觉天上日光亮得晃眼,日晕散出七彩的光圈。
眼睛一闭,直接晕倒在何兴栋怀里。
不久后,县尉带着城中守备,押送从米仓里抓获的闹事百姓回县衙审问。
虽然知道里面几位幕后主使应当已经趁乱逃跑了,但绝对不可放过。
他已经弄砸了赈灾粮一事,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何洺手上还捏着他的把柄,若是何洺倒了,恐怕他也难逃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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