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罪,最轻杖责二十,重则,杀无赦。”
“嗯”
袁贵人拖着长长的尾调,“姑且念着他是皇后的养子,那就从轻落,杖责二十就好。”
宫女小柔叫来了侍卫,侍卫一时之间也没敢上前。
“做什么,难道还要本宫亲自来吗?”
“娘娘,他可是大殿下啊。”
侍卫也是很为难。
“哦?你是不想你的脑袋了,等本宫到了陛下面前”
袁贵人抚着鬓角,眼波横生,妩媚中透着阴冷。
侍卫们犹豫片刻,二话不说就架走了萧衍。
萧衍低垂着脑袋,却也不出半声求饶。
受刑的地方就是正对着御花园的长街上,简简单单拿了长凳和两块板子,就是一通狠打。
他紧咬着双唇,任凭粗重地板子一下一下地落下。
正值寒冬,那背上的痛竟比寻常还要痛上几分。
他一手拿着那株腊梅,小心地护在心口,似乎这般他就能好受许多。
抬头盯着袁贵人得意洋洋的模样,萧衍莫名地笑了,袁贵人被看得不舒服,甩袖离去了。
等二十下过后,萧衍痛得几乎要死了过去。
侍卫们打完就带着长凳离开了,就剩下萧衍一人,无人搀扶,无人关怀,他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步往长乐宫走去,到了宫门口,他实在撑不过去,昏倒在地,手里还紧紧拽着那株腊梅。
太监一见,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去通报,一个把人背起。
萧鸢也得知了情况,立马赶来,命人快些去请了太医,自己也跟着太监们进了他的寝殿。
里里外外,一时间涌进了许多人来,萧鸢看着闹心,就只留了个听雨,其余的让他们听后命令就是了。
太医赶来时,是气喘吁吁,正要行礼,萧鸢不耐烦地摆手,让他先看过了萧衍再说。
在太医的指示下,听雨跪在床边小心地除了他的上衣,一件件,稍稍重点都能让昏迷的他抽搐不已。
萧鸢微微蹙眉,虽说这人不是她的亲弟弟,也有相处了一段日子,他乖巧温润,颇得她的喜欢。
况且,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下了这样的狠手,袁贵人这是打狗给主人看脸了。
“呃”
“哎呦,快按住他,现在不得乱动啊。”
太医连忙说。
听雨点头,轻轻地按住了他的手脚。
待他的整个背暴露在空中,在场的人不免倒吸了口气。
原本莹润细腻的肌肤被打得体无完肤,绕是萧鸢也有些不忍,难以想象他瘦弱的身躯竟然承受着板子的重量。
太医也摇摇头,边说边上药:“大殿下的伤很严重,怕一个月内是下不了床了。”
萧鸢眯起眼眸,随后吩咐了太医用上最好的药,务必使他的肌肤恢复如初。
听雨随太医去抓药,这寝殿就剩下他们二人了。
萧鸢坐在了床边,拿过帕子细细地帮他擦了擦汗,他的额有些湿了,她干脆解开了他的冠,乌黑的丝散落了枕边,手轻轻地梳着,理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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