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江江畔的玄真观,拆开锦囊。”
血腥的战场被抛在身后,喊杀声越来越远。
有过两次骑马的经验,程宗扬渐渐掌握了骑乘的方法,身体随着马匹的奔跑而起落,不再像以前一样手足无措。
驰出十余里后,马其顿军团的方阵终于逼近到山丘下。
休整过的天武营士卒重新起立,仅存的秦军仅能编成两个方阵,他们互为犄角,以长对长,凝视着缓缓靠近的敌军,没有一个人退却,也无路可退。
一个苍凉的歌声响起,“岂日无衣,与子同袍!”
然后更多的歌声应合。
“岂日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岂日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
岂日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
与子偕行!”
秦军的唱罢,天策营唐军的响起。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枞金伐鼓下榆关,旌旖逶迤碣石间。
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秦军的歌声一如他们的重矛黑甲,古朴苍凉,唐军的歌声则如同他们光彩夺目的明光蹬与陌刀一样豪迈昂扬。
立在山丘上的天霁营宋军,则唱起了另一着名的诗词。
“怒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开、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随着歌声,左武第一军团的将士们义无反顾地冲向罗马军团、马其顿方阵以及兽蛮武士的联军。
在这个血腥的日子,宁静的草原被鲜血染红。
连绵的山丘间,那个月牙状的平原成为血肉的池沼。
无论是罗马还是六朝诸侯组成的汉军,所有还活着的人都绞杀在一起。
战车倾覆过来,长矛断折,垂死的战马出悲鸣,蒙着羊皮的盾牌溅满鲜血……一名兽蛮人奋力砍下战车上戈手的头颅,背后一柄宽长的陌刀随即劈入他的背脊。
握着罗马短剑的战士本能地右刺,将剑锋狠狠桶进持刀大汉的右肋,自己又被一支长矛刺穿腹部。
到处是鲜血和杀戮。
苍青色的天穹下。
死亡之神在冥冥中张开双翼,拥住这片沥血的白骨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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