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孟殊时的幽州军出身,他便更加留了个心眼,一是想:这姓孟的会否曾参与过十八年前的那场血战?二是想:这些幽州军的旧部,若跟着赵王干过“大事”
,自然是前途无可限量,缘何跑到京中做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出来单门独户地干?赵王梁伦势力很大,即使要用人,也根本轮不到孟殊时这样无权无势的小角色。
故而白马推测,以孟殊时为首的一众脱离幽州前来京城的禁军小头目,已经不算赵王的势力。
并且,他们的官职太过低微,京城中的人,谢瑛、广陵王、桓家,他们身处高位,俯视其下,都看不起这些武夫。
可是,白马却一直混迹市井,身处尘埃泥土中,仰视其上,恰恰看到了他们可以利用的地方。
反复思虑后,他觉得把孟殊时介绍给董晗驱使十分可行。
白马闭眼回想,粗略一算,已近半月不见那姓孟的,既有些无奈,也在心中嘲笑:这些人满口情情爱爱,只不过是玩玩而已,自己半句都不可信。
片刻后雨势稍减,青山如是楼门口的迎客铃叮咚作响。
一名杂役正打着瞌睡,冷不防脑袋忽然磕在桌上,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抬头,便见到一名戴着斗笠的黑衣客疾行入内,他忙不迭跑上前去,笑道:“风雨迎贵人,孟爷来得……”
“废话少说。”
孟爷两指捏着块碎银,轻轻一弹,正打进杂役外衣内袋中,“你知道我来做什么。”
杂役见怪不怪,连连道谢,将孟爷送到二楼,见房间里还点着灯,便道:“点绛唇等着您呢。”
孟爷站在门前,余光瞟见杂役退下,而后才摘下斗笠、振衣抖水。
他伸手曲指,轻扣三下门扉,轻轻地问了一句:“白马,能进来么?”
哐当一声,门开了道缝。
这人可算是来了!
白马一开门,心里乐坏了。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谄媚,便只穿月白里衣,先将脑袋探出仰头望向来人,假装是从床上爬起、睡得迷迷瞪瞪,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道:“进来呗,我又不是女子。”
孟爷推门而入,将斗笠放在桌上,是个眉眼英气、气度儒雅的武人。
他道了一声“冒昧叨扰”
后,就那么站在原地,不动了。
逛窑子倒还讲起礼了,孟殊时也算是个人物。
白马苦笑,将椅子拖出来,随口道:“坐吧,浑身酒气,孟大人的饭局刚散?”
他看着孟殊时,心道这人忒奇怪,大大小小也是个当官的,在自己面前却总有那么点儿愣头愣脑的味道。
“同僚都是失意人,没钱来青山楼吃喝,请他们下馆子聚聚。”
孟殊时坐下,从腰间截下短刀,立在桌边,“房里点着灯,以为你没睡,这才进来的。”
白马点点头,道:“前半夜闷热睡不着,你淋湿了,我去后厨拿碗姜汤吧。”
孟殊时攥住白马的手腕,将他拉回来,贴着少年白玉般的耳朵,低声道:“恍惚中以为走到家门口,实在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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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并没有万无一失。
今天同样没有入v,因为我弄错申请格式了。
算了,我决定不入v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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