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引起的一长串连锁反应牵动了多少人的神经,怎么可能是邹娜娜一个人煽得起来的,背后多少势力在较量恐怕只有洛然和洛眠清楚。
邹娜娜蠢就蠢在,自以为天衣无缝地利用了别人,其实反倒被人当了枪使,连她心心念念的宋以晗,提起她来都是这样深恶痛绝的表情。
卓静言看在眼里,只如看戏,索然无趣中又裹挟一股凛冽的痛快。
十年了,所有人都有了改变,连同她自己,也都需要重新认识一遍,她需要太多时间去适应,如何和过去相熟的他们相处。
宋以晗看着她的目光又已柔和下来,卓静言举起手里的红酒杯和他碰了碰,两个人相视一笑,原本横亘其间的许多东西就此冰释。
唐尧回来的时候,卓静言和宋以晗已经恢复常态,闲散聊着些不找边际的话题。
他把盛着水果的盘子递过来,卓静言接了,顺手把手里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上。
唐尧瞥了一眼,立时炸了毛:“卓小言!
你挺能耐了嘿!
那么大一杯,你自己喝完了?”
“我认为我还没有胆大到要和未来姐夫分享一杯酒,”
卓静言抬起眼皮瞅瞅他又瞅瞅宋以晗,“眠眠会剁了我。
而且,刚才是第三杯。”
唐尧急了:“以晗,她不能这么喝。
胃不好,酒量也不怎么样,这会儿可劲儿灌,晚上又有的折腾。”
宋以晗一惊:“胃不好,怎么搞的?这些年在外面不是也有人看着的么。”
唐尧招了个侍者先去倒温水和牛奶来,然后才转过身对宋以晗解释:“前些年一直在山里头,自己心情不好,动不动玩儿绝食泡冷泉胡闹呗。
落下了病根儿,现在后悔也晚了。
也不知道大小姐是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我……”
“哼。”
卓静言从鼻孔里憋出个单音节。
她确实不算海量,一旦过了某个警戒线,立即就会被酒精攻击得溃不成军。
片刻前和苏佑周楚楚斗了气,又和宋以晗聊起当年的事情,如同在油锅和冰窟里来回转悠,心绪万千都绕成一团乱麻。
唯有冰凉的液体不断灌入口中,她才能从纷乱里留出一丝清明和踏实的感觉。
等到不知不觉中两三杯下了肚,两颊反而热热地烧起来,人也困倦得很,竟想就这么躺倒酣睡到天明。
“我累。”
她嘟囔着,显见是酒劲儿上了头,端了半天的架子却渐渐放下了。
宋以晗担心她醉酒难受,一面伸了手来扶,一面又觉得她这小女孩子的情态和从前无异,可爱得很。
他手伸到一半,唐尧已经抢先一步将外套裹在她身上,然后连人带衣服一起圈得牢实。
卓静言歪着脑袋在他肩头蹭一蹭:“我累得很……回去吧。”
唐尧心里软软的,声音也放得柔和:“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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