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温季瓷及时接住了她,避免了更大的伤害。
医院的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桑酒只有几处擦伤,但都不是很严重。
反而是温季瓷的后背着地,留下了一条不短的伤口。
桑酒坐在病床上,坐立难安,看得桑玫忍不住说了一句:“怎么了?受伤了也不安分。”
桑酒抿了抿唇,踌躇道:“哥哥呢?”
桑玫一怔,随即笑了笑,她坐到桑酒的床边。
“我过来你这里之前,先去了你哥哥的病房,他已经做了检查,只是背上的伤口比较严重。”
桑酒低垂着头不一言,好久才憋出一句。
“我要去看哥哥,我自己去。”
桑玫自然不会拦她:“别逗留太久,哥哥需要休息。”
温季瓷的病房就在桑酒的隔壁,桑酒站在门口,却犹豫了起来。
她先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隙,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哥哥。”
没人应她。
桑酒彻底拉开了房门,床上的温季瓷还睡着。
桑酒怔了怔,她走进病房,走到了温季瓷的床边。
温季瓷安静地躺着,仿佛无声无息。
这是桑酒第一次见温季瓷穿病服的样子,平日里向来强大无所不能的温太子,如今因为她只能躺在病床上。
懊恼、不安、愧疚多种情绪掺杂到一起,铺天盖地,几乎把桑酒淹没。
在片场和温季瓷对上眼睛的那一刻,桑酒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她会死,而是害怕温季瓷会因她而死。
之前针锋相对的种种,走马观花般地掠过她的眼前。
即便温季瓷说过他不认她这个妹妹,但是他做过的事情比一个亲生哥哥还要尽心。
她却还在生气温季瓷轻易脱口的那句话。
桑酒咬了咬唇,再次低头,对上了温季瓷那双熟悉的桃花眼,猛地一怔。
原本寡冷的目光落在桑酒身上时,瞬时软了几分,上一秒从眼底无意露出的侵略性尽收。
温季瓷漫不经心地坐起身。
一声哂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生。
“怎么不正大光明地看?”
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桑酒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
她想忍住不哭,眼泪硬生生被她含在眼里,卷翘的长睫毛根部沾染了水汽,嘴巴紧抿着,好像受伤的人是她,而不是温季瓷。
温季瓷抬眼看到桑酒的就是这样一副模样。
她的下巴还带着没有褪去的淤青,身上套着的病号服空空荡荡的。
长没来得及扎起,有些凌乱地散在肩上,看上去委屈得不得了。
温季瓷无奈地扬了扬唇角。
“哭什么?”
温季瓷的话像是触的开关,桑酒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说话的时候哭腔很重。
“哥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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