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你走开。”
沈兰露迎面上前,平静地看着叶君疏。
“为什么不救她?”
杀气自愤怒的双目射出。
“人寿天定,医者是无法改变的。”
“可你连试一试都没有,又怎么知道不能改变。”
这句话,叶君疏说的咬牙切齿。
寒光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后,落在了沈兰露的脖颈上。
“不要啊,叶护法,帮主为救黎庶,不辞辛苦,你说的那人可能真的是阳寿已尽了。”
春草眼中噙着泪哀求道。
水天摆好了架势,只要他杀了沈兰露,水天就杀了他。
“给我闭嘴,你杀了我吧。”
沈兰露随后闭上了眼睛,但她心中沸腾不已,她在赌,赌叶君疏是个理智之人,不会为了心爱之人杀了自己。
她想起那次在乌蒙岭山脚下,叶君疏都没有杀死那几个卖假药的平民。
泪水,填满了叶君疏明亮的双眸。
从记事起,这是他第一次哭泣。
堂堂七尺男儿的他,在遇到任何困难都不曾以眼泪示弱。
脸色涨的通红,上下牙止不住的打颤。
持剑的右手也开始晃动,锋利的剑尖碰破了沈兰露光洁的脖颈,殷红的鲜血滴滴渗出,落在透着寒芒的剑身上面。
时间好像停止了,房中静的可怕,除了微弱的呼吸声再无他声。
房外原本张牙舞爪的西北风也停下了脚步,准备看一场撕心裂肺的好戏。
渐渐地,沈兰露感觉到脖颈上的那把寒光剑有微微下坠的趋势。
她心中甚喜,但又有一丝不可名状的感觉,在无辜和心爱之人面前,他终究是选择了放过无辜。
猛地一缩,叶君疏把剑狠狠地刺向了大理石铺就的地面。
剑尖如刺豆腐般,深入地下三尺有余。
叶君疏单膝跪地,右手扶剑,嘴中传来轻微的闷哼。
那声音中透着无助和深入骨髓的悲伤。
见此架势,其余三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随后叶君疏如同发疯的豹子,跳出房间后向着城外奔去。
沈兰露赶紧追了上去,她试了一下想要告诉叶君疏自己的身份,但又怕那条“尾巴”
起疑,只好闭口不言。
这样也好,有了刚才叶君疏真情流露的刺杀,估计能让天煞帮加深几分相信。
城东的沃野上,积雪在和煦阳光的抚摸下,渐渐渗进褐黄色的土壤中。
一垄垄清脆的麦苗似翡翠般铺陈在雪后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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