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霆哈哈笑,将她揽至怀里,“恶毒的小妇人。”
冯清蓉大窘,急忙挣扎出来,“光天化日,在佛门净地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赵霆昂首,不屑地说:“我自行我之事,何必在意他人。”
“那你以前还骂我伤风败俗?”
“谁让你与其他男子在一起。”
赵霆义正词严,毫不理亏。
冯清蓉不气反笑,“跟你一起就可以,跟别人就是伤风败俗。
蛮不讲理!”
“你让我心里难受,我也不能让你好过。”
赵霆复又揽过她,低声道:“你整日与天阔在一起,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很早。”
赵霆叹气,“在楚家花园里,一个穿绿衫的女子让我帮她摘玉兰花。
她用迷药逼我落水,等我再看到她,她的头上竟了一支翡翠簪子。”
听了此话,冯清蓉的心半是酸楚半是柔软,往日的情形一幕幕出现在面前。
他看她时鄙夷的目光,他说话时恶声恶气的样子,他那么早就喜欢她了吗?
“赵霆,”
她低低柔柔道:“方才求的签纸上,写得是天作之合。
天意,让我们在一起。
那我们就白头到老,好不好?”
“好!”
愿得一心人,生死两白头。
既然他们无法白头到老,那么有生的日子就要好好在一起,每一天都是一辈子。
自广隆寺回来,赵霆依然日日忙碌,冯清蓉也没闲着,除去一日三餐,顿顿亲自下厨为赵霆做饭,更是列了单子,让莫弃去药铺抓了许多草药,没日没夜地守在厨房里熬药。
药熬好,放凉,则净了手,心无旁骛地搓药丸子。
有时候,赵霆夜里过来,半夏已熬不住歪在椅子上打盹,冯清蓉仍是精神十足地搓个不停。
“药本是治病的,可为了药累坏了身子,那就本末倒置了。”
赵霆取出她掌心的药,端来清水替她净手。
冯清蓉缩在他怀里浅笑:“这几日总低着头,脖子都直不起来了,肩膀也痛,你帮我揉揉。”
没等赵霆回答,她已沉沉睡去。
赵霆抱她上楼,一路浓郁的药香熏得他的心都醉了。
这些药为他而制,他明白。
那天他与莫非讨论南疆局势,有几处是南越的天热屏障,易守难攻,其中就有一处宽广的密林。
林中毒草毒虫甚多,切不时有瘴气出现,前几次南越人每每战败就撤往林中,东燕军队追过几次,均伤亡甚多,于是只能任他们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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