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个女人,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谢铮,告诉人们孩子是她生的。
可以打扮的美美的把孩子带回老家炫耀一番。
可是他是男人,永远不能告诉别人孩子是他生的。
那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姜白揪着头发苦思冥想,头痛不已。
姜白觉得之所以痛苦就是因为他太理智了,总想弄明白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做,他到底应该是什么位置。
可是没人能说清楚,一切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进行着。
如果不发泄一下,姜白觉得自己会疯了,事情就会更加不可控制,没准他真的会变成个疯子。
为了不失去理智,他在外人面前竭力保持着正常,累到筋疲力尽。
他只能把一切不愉快,一切愤懑都发泄到这个跟自己最亲近、对自己最好的男人身上。
就是这样也不能解开姜白的困境,不管别人怎么恭喜他有孩子了,羡慕他衣食无忧,他也没办法高兴起来。
姜白在心里酝酿着一个不成型的愿望,他想离开了。
离开这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做自己的事情,做一个独立的男人,也许那时候他才能和谢铮真真正正没有怨念、没有顾虑的在一起。
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他只知道现在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成为一个疯子。
夜深了,谢铮睡的很沉。
他很累,白天要工作,晚上要时不时看看孩子,间或遭受他的打骂发泄。
可是这个男人总是笑嘻嘻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算是眼圈黑沉沉,脸上有淤青,他也是兴高采烈的,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幸福,幸福地挨打挨骂,幸福地半夜起床给孩子忙东忙西。
但是他自己却连卧室都没的睡,睡在沙发上,沙发可能没有床舒服,他睡的有点不安,轻轻动了动。
姜白匆匆起身进卧室去了。
谢铮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知道姜白时常在他睡着的时候出来看他,他知道姜白心里郁结不开,可是他无从开解。
姜白总是很焦虑地盯着窗外看,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说。
谢铮觉得姜白好像是不想住在这里,大概是想离开。
他能理解一个男人生了孩子,像女人一样坐月子,每天忙的都是孩子,没有自己独立的事业和身份,依附于另外一个男人,是什么滋味。
谢铮设身处地为姜白想,如果是他,他也会受不了。
所以谢铮很敏锐地探索着姜白的心情,感受着他的愤懑沉默,他觉得如果姜白要离开,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会顺着他的任何要求,直到他找到自己的位置,脸上有了笑容。
谢铮摸着心口思索着,他确定自己爱姜白,他不能失去他,所以他会包容他的任性和近乎病态的要求,划出一片安全的天地,任由他挥洒。
第二天晚上,谢家金孙的百日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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