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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子并非昏聩之人,可奈何有心而无能,根本改变不了现状,反而加剧了矛盾,将这辆失控马车的缰绳彻底拉断,使得世家变得更加疯狂。
世家豪强们都开始加快打造坞堡、私养部曲,为随时可能爆的变局做准备。
甚至有些人都准备刺王杀驾、另立天子。
但谁也不知道这变局何时会到来,是近在眼前,还是在几十年后。
有些世家都已准备了数十年之久,却尚未等到。
作为战国齐国王室遗脉,无终田氏对于刘氏并无太多敬畏。
有田氏代齐的先例在前,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在其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田防并不在意田泽是否有谋逆之心,而是担心时机未到田泽便按捺不住开始行动,那样便只能为王前驱,还会招来灭顶之灾。
“不会的,承寿这孩子早熟稳重,又极为谨慎,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他会知道轻重的。”
田延说道。
就在二人闲谈之际,一名约莫十余岁的白衣少年策马而来,一个利落的翻身从马上跃下。
“见过家主、大父。”
看到自己的得意孙儿,田防担忧的情绪顿时消去了几分,难得露出了笑容。
田延轻轻招了招手,让田畴走上前来,指着远处运送粮草的船只问道。
“子泰,你怎么看?”
作为田氏当代的第二匹千里驹,田畴的名声虽然没有田泽那么响亮,但其聪慧也不容小觑。
田延一直想将其作为下一任族长培养。
“二哥做的好大的事业!”
田畴看着那往来不息的小舟,一脸敬佩的说到道。
田泽长他五岁,自幼便被他视作楷模榜样。
见到兄长有如此气魄,他自然心中赞叹。
“不动声色的筹备了起码二三十万石粮食,你二哥不仅手段了得,图谋也是甚大啊!”
“你猜猜看,你二哥现在在哪?”
田延考校道。
田畴沉吟了片刻,脑海中不断盘算着,最终略带迟疑的说道:“辽东。”
“为何?”
田延面无表情,心中却是颇为诧异。
为田泽谋取汶县县长的事,是他暗中推动的,并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却没想到竟然被田畴猜了出来。
田畴分析道:“二哥性格稳重、不喜冒险,必然不会离开幽州,毕竟他的谋划必须要借助家族的力量。”
“幽州诸郡中,广阳、渔阳等位于内6、人口众多,不便行事。
剩下的几郡之中,沿海的只有辽西、辽东、乐浪三郡。”
“辽西太近,若有动静族中不会察觉不到任何异样。
乐浪太远,来往运输很不方便,而且局势复杂,不是立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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