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都察院衙门。
经历王崇临时想起明日上官要问一个卷宗,吃过早膳赶紧赶到衙门。
今日是休沐日,都察院中不见了往日的繁忙,冷冷清清的看不见几个人影。
看门的禁军守卫见到他,笑着行了个礼:“王大人,您也来了。”
也?还有谁来了?王崇进去,看到一排值房中果然有扇红漆的门开着,平安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提了一个茶壶从里面走出来。
原来是他,王崇恍然大悟,倒也不奇怪了。
宋炽这家伙向来不要休息般,有案子的时候一心扑在案卷上;没案子的时候也时常翻阅陈年旧卷。
只要在京,十次休沐倒有九次会来衙门值守。
简直就是个拼命三郎。
难怪两人明明是同年,对方年纪轻轻就坐到了这个位置上,自己还只是个六品经历。
王崇想了想,决定去打个招呼,宋炽毕竟是同年又是上官,平时两人关系也算融洽。
门没关,他直接绕过榉木山水立屏走了进去。
屋中横七竖八摆了好几张宽大的书案,上面堆叠着无数案卷。
宋炽身姿笔直,端坐在其中一张书案前。
明亮的阳光透过大开的窗户照入室内,落到他精致的侧脸上,勾勒出近乎完美的线条。
他白皙修长的手中握着一杆刻花竹管狼毫,动也不动,浓黑的墨从笔尖滴下,在面前空白的信笺上滴出一滴大大的墨团。
王崇睁大了眼睛:宋知寒居然在走神?这可真是稀罕事。
他等了片刻,见宋炽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态,目光缥缈,一动不动,忍不住清咳一声。
宋炽回神,看见他,站起来道:“观山兄,你怎么来了?”
观山正是王崇的字。
王崇笑着向他拱手:“下官过来查一个卷宗,知道大人在,特意过来打个招呼再过去。”
宋炽向他还礼:“观山兄有心了,只管自便就是。”
王崇应下,转身想走,又犹豫了下,回头问道:“宋大人是有什么心事吗,不知是否有下官可以效劳的地方?”
宋知寒刚刚的模样实在罕见。
宋炽露出惯常的温和微笑,正想说无事,话到嘴边,犹豫了下,又吞了回去,缓缓问道:“观山兄家中可有十三四岁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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