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明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直到走出隐蔽处,薛听寒才停下来,透过掩映的林木去看了韦明一眼。
他心下很乱,韦明这个人看起来普普通通,像是没什么威胁,但其实此人心细如发。
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不必看了。”
轻佻散漫的声音在薛听寒耳畔响起:“这个人不能留了。”
薛听寒神色一变,他几乎是有些急切的道:“说好的,只杀霍成云一人。”
“呵。”
下一瞬他面上急切的表情不见了,嘴唇勾了起来,眼底闪烁着不屑。
“你笑什么。”
薛听寒问。
“你可以不杀他……”
薛听寒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宿在体内的那人继续道:“等韦明查出你的真面目,冷颐然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那时候……”
“别说了!”
薛听寒捂住耳朵,他最怕的就是冷颐然知晓他做过什么,那样他就彻底失去冷颐然了。
这个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痛苦的半弯下腰,哀求道:“求求你,别说了。”
那人果真依言不说话了。
薛听寒在地上蹲了许久,才哑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人满意道:“乖孩子,这才对。”
47、“韦师兄。”
“韦师兄晚上好。”
弟子同换防回来的韦明打招呼,韦明点点头,径自进了房间。
接连几日不曾好好休息,让韦明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可他回房后并未躺下,而是静坐在桌前,脑海中方才所见的薛听寒那一截缠着白布的手臂。
并非是他多疑,只是薛听寒自来到碧岭城,所有人都拿他当瓷娃娃对待,粗重一些的活计从不会让他做,他手臂上的伤是哪里来的?更为重要的是,薛听寒是右臂受伤,那晚的黑袍人就是被他伤到了右臂。
这事虽然很可能是巧合,可韦明还是止不住的将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韦明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觉,五年前碧岭城那场血色婚礼,他的眼皮也是直跳,直觉有不好的事发生,后面果然应验了。
他忽而又想到在楼溪镇对上妖王的时候。
那时霍成云,冷颐然不在,其他同行的弟子昏迷的昏迷,重伤的重伤,皆丧失了行动能力。
唯一受轻伤的人只有薛听寒。
那妖王修为极高,韦明之前同他交手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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